南宮朔抓住了千葉戳了慕容初的手指,輕輕吹了吹,小心的放在心口。
千葉看著他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把手抽回來,就算是醉成這個樣子,他也不然別人碰她一下,確實有些可愛。
慕容初平靜了下來,席地而坐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胡公公。
“姑姑到底是怎麼死的?”這是慕容初這幾年第一次這樣平靜的和胡公公說話,當年他親眼看著這些年就像母親一樣照料他的姑姑,倒在這個其貌不揚的公公懷裏,他實在無法接受。
看著紛飛的石榴花,他陷入了那時候的回憶。
那個時候他早就從某些宮裏嬤嬤的嘴裏聽說過,這個公公和姑姑的三兩句流言,但是在他的心裏這個在皇爺爺身邊的麵目蒼老,獐頭鼠目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姑姑,就連三句兩句的流言都都配不上,雖然這個公公從來沒有來過姑姑被軟禁的院子,但他還是討厭。
可某一天他在姑姑的床下麵看見了一張畫,那張畫上畫的是一位策馬而行,威風凜凜的少年將軍,手中握著一把蛇形的長劍,雖然年代久遠,但慕容初還是認了出來就是流言裏麵,皇爺爺身邊的醜公公。
姑姑從他手裏緊張的拿過這幅畫,還和他講了那個關於白衣小將和武藝高強的士兵惺惺相惜的故事,他沒有忍住告訴她姑姑,那個畫裏的男人就是父皇身邊的一條狗,根本就不是姑姑口中的英雄。
他說完之後,姑姑什麼都沒有反駁,但明顯被他的話震驚到了。
“你說畫上這個人還在皇城?”
慕容初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似乎說錯話了,那天他看見姑姑站在庭前的石榴花下麵呆立了很久很久,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後來幾天他被父皇派去做事,回來看到就看到庭前石榴樹下,那個他一直非常討厭的公公抱著他最敬愛姑姑的屍體。
他近乎發瘋的衝了過去,推開了那個醜陋的公公。
“三皇子氣可撒完了?”胡公公把袖子拉下來,不動聲色蓋住了手上的皮損。
慕容初又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胡公公的衣襟。
千葉有些緊張,生怕他再動手打人,但是南宮朔抓著她的手死活不願意放手。
“亞亞愛著這個夜燕,我也是,你也一樣。”胡公公完全沒有避諱。
慕容初鬆開了胡公公的衣襟:“我問你姑姑是怎麼死的?”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胡公公道。
千葉歎了一口氣,看著兩人,一個不願意說,一個非要知道,沒有第三個人幫忙,這兩人永遠說不清楚。
於是道:“兩位先聽我說一句,我認為吧,我們現在也算是合作關係,如果一二團隊在合作期間最好能夠互相信任,但是像你們這個樣子,我看這事兒就成不了。”
“胡公公,你想保住慕容亞喜歡的東西,慕容初,你想知道慕容亞的死因。”千葉拍了拍身邊靠在她肩膀上麵的南宮朔,隨後接著道:“我建議你們把你們心裏的故事補全吧,給慕容初一個解答,給前輩您一個機會,一個能夠完成慕容亞遺願的機會。”
胡公公抬頭看向千葉,略帶渾濁的眼睛中,透著某種光亮,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但千葉知道這個時候他肯定是想通了什麼。
看著這兩人,千葉接著道:“這樣吧,我問你們兩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