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佟莉珍對舒默雪依然沒有好臉色。
那種不知名的恨意，不知從何而來。
舒默雪緊抿著櫻唇，眸光黯淡。
蕭弋宸攬著她，看向佟莉珍無形中開始放冷氣。
“看來，你還是比較想要早死，既然如此，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男人森冷的語氣像是裹著萬年寒冰。
佟莉珍很沒有骨氣地打了一個冷顫，猛然看向蕭弋宸。
這個男人有著得天獨厚的王者之氣，即使是麵無表情的時候，也有著一股讓人想要匍匐在他腳下的威嚴。
佟莉珍隻看了蕭弋宸一眼就不敢再直視他，慌亂地撇過頭，胸口不自覺戰栗。
“我問你，奶奶是不是你從樓梯上推下去摔死的？”
蕭大爺耐心有限，尤其是對不相幹的人，耐心就更有限。
能坐在這兒和佟莉珍麵對麵，完全是看在他小豹子的份上。
現在大爺的耐心耗盡了，就隻想趕緊知道想知道的事，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大爺還是第一次進局子，雖然是探監，但感覺也是該死不好。
佟莉珍是從心底裏真心懼怕蕭弋宸，斷然不敢不回答他的話。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婆婆她是自己摔下去摔死的，和我沒有關係。”
大約是想到了老太太死時候的慘狀，佟莉珍變的有些激動，臉上盡是惶惶的恐懼之色。
舒默雪錯愕，奶奶是自己摔死的？
她下意識看向蕭弋宸，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蕭弋宸拍著她的手安撫，再次看向佟莉珍，沉聲命令：
“一五一十說清楚，我要知道那天事情發生的經過，如果你敢隱瞞一點，那你這輩子都不用指望出去了。”
佟莉珍驚駭，臉色一片慘白，嘴唇的血色也盡褪下去，惶恐地看著蕭弋宸。
她知道，雖然舒東海和姚碧昕誣陷她，但是證據不足。
如果她一直不認罪，警署會同意舒遠山保釋她的。
到時候她就可以出去了。
可這男人憑什麼會說，讓她一輩子別指望出去？
“你……”
佟莉珍撐著膽子，仔細打量起麵前這個閻羅王似的王者。
轟地，她想起來了。
這個男人他叫蕭弋宸，他是幾個月前和舒默雪傳出緋聞，鬧的滿城風雨的蕭弋宸！
佟莉珍倉惶收回視線，艱難地吞咽著口水。
蕭弋宸是洛氏集團的董事長，他是絕對有能力讓她待在這裏把牢底坐穿的。
“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