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昊,你來幹什麼?”來人正是孫文昊,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能找到這裏的。
孫文昊蹲下來,將傘塞在我手裏,我不要,他就把傘架在墓碑上,恰好固定在我頭上。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孫文昊將手中的花放在墓碑麵前,然後將酒依次打開,遞給我一瓶,“你不要忘了孫老爺子也在這家醫院休養,而這醫院現在算是我的吧。”
我恍然一笑,也是,孫老爺子都這樣了,現在他的什麼不默認是孫文昊的,想來孫文昊也是去看孫老爺子的時候聽別人說的吧!
不過這到是我想錯了,孫文昊暫時還無法麵對孫老爺子,他不是去看孫老爺子,而是突然想到楚風想去看看他給他道個歉,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孫文昊端起啤酒,朝我致意,“我過來是想給楚風道個歉,如果不是因為我那他也不會。。。。。。更加虛弱。”
說著孫文昊將另一罐啤酒打開,往楚風的墓碑上澆灌一些,自己再喝掉一半,“這杯酒是我對楚風的致歉,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接受。”
我冷哼一聲,我確實怪他,並且這種責怪無法消散,不止他,還有adolph,隻有這種恨意才能讓我勉強支撐我冷靜處理楚風的事情。
可是現在,我不想恨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去追究那些事情了。”我淡淡移開眼。
孫文昊苦笑,“如果你真的不介意,連一杯帶著餞別的酒都不願意喝?其實我之前來過一趟,看你沒準備酒,又去臨時買的三瓶,隻有啤酒了。”
“我不——”我剛想反駁他還是將話咽下去,我不準備酒自然是因為我不想給楚風餞別,我會隨他一起去,但是這種話無需對孫文昊說,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
為了不讓他再打擾我和楚風,我將酒幾口連續灌完,將杯子倒扣過來,“喝完了,行了吧?”
孫文昊將自己的酒喝完,再將楚風的酒倒完,拍拍手站起來,“那我們走吧。”
“為什麼要走?”我看他的視線仿佛看一個神經病。
孫文昊朝我伸出手,“你祭奠也祭奠完了,為什麼不走?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看孫文昊一副“你不走我就不走”的流氓模樣,我的眸子閃了閃,我不想孫文昊在這打擾楚風的清靜,但看起來他是一定要等我一起了,而我,也確實有點事要做。
我撐著地麵站起身,但是腿蹲久了又麻了,見我一崴,孫文昊下意識的要伸手來扶我,我沒去理會他的手,撐著墓碑站直,孫文昊見我站直,手縮了縮,將墓碑上的傘拿起來打到我頭上。
我不管孫文昊,徑直往外走,孫文昊兩步追上我,“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我看看他,半晌終是點點頭,“清風苑。”
孫文昊連忙上前將車門打開,等我坐進去收傘坐上駕駛位,又給我拿來一條毛巾,“這個是沒人用過的一次性毛巾,你先披一下吧,小心感冒。”說著還將車內溫度升高。
我不想再看他這一係列讓我不知該如何麵對的動作,扭頭閉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