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昊有點頭疼的傾訴卻讓我幡然醒悟——慘了慘了,當年隻想著遠離a市以及所有認識的人,把電話卡丟棄了,自然也就不會存在之前的微信賬號,所以之前的所有聯係人包括清蕪一並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但是現在看來這事情怕是不好收拾了,清蕪要是看到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說不定會把我皮都“扒”掉一層!
“那江特助有沒有說清蕪在哪或者最近清蕪有沒有去找過他?”我巴著孫文昊急急問。
孫文昊搖搖頭,反倒給了我點希望,“聽江特助說最近她去c市出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但是已經去了有一段時日了。”
我悄悄舒一口氣,沒關係,隻要暫時不回這裏就好,我盡量能多逃避幾天就逃避幾天。
談話間到達酒店,之前買東西也被盡數送來,我帶著希望,孫文昊拎著東西一起往總統套房。
我們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一般在外都訂總統套房,到達套間內還是一人一間我帶著希望睡。
入夜,一片寂靜。
朦朦朧朧中我仿佛看到了adolph和弟弟在我麵前,我喊弟弟,弟弟卻說“姐姐,我要走了,你好好的”。
弟弟笑著,身影卻漸漸消散。
我將目光再轉向adolph,“修謹,你也要離開我嗎?”
adolph的眼神是那麼的冷漠,看著我就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對不起,我要和那麗莎訂婚了,你的過往我沒法不去在意。”
說完,adolph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我急忙伸出手想拉住adolph,可卻無法上前一步,我能看著adolph的背影和自己無力的雙手,小時候父母的離開盤旋在腦海裏,一種被拋棄的恐慌侵襲我的心頭——
“不!”
“媽媽?媽咪?”希望的呼叫與搖晃讓我清醒過來。
又是這樣的夢,我摸摸額頭,一頭的汗,夢裏那種心悸還沒消散。
“媽媽?你怎麼了?”希望見我不說話,好奇的湊到我眼前。
眼神漸漸聚焦,我摸摸希望焦急的小臉,“媽媽沒事,就是做噩夢了。”
“噩夢是什麼?”希望好奇咬手指。
我將他的手指從嘴裏拿出來拿紙擦幹淨,“噩夢就是你晚上夢見女巫抓你離開媽媽身邊。”
“那我和媽媽一起睡幫媽媽打跑女巫!”希望手握拳,萌的不得了。
看他犯困,頻頻哈欠,我抱著希望再度躺回床上,“好了,希望快睡吧,明天早起帶你去看舅舅。”
“好,媽媽也晚安。”希望湊上前給我一個吻,禁不住睡夢的誘惑閉眼甜甜睡去。
但我無法入睡,看著希望除了眼睛越來越像弟弟的樣貌,我又是一陣恍惚。
都說兒子會長的想舅舅,這話倒是有點道理啊。
第二天清晨,天氣意外的好,風和日麗,早起簡單吃過早飯,孫文昊就開車帶我們往墓園去,中途還下車給弟弟買了一捧他最愛的桔梗。
昨晚的夢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倒是希望一直緊緊牽著我不放,似乎還怕我被“女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