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搖搖晃晃地開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是停了下來。
隨著車門的打開,人們擠擠攮攮地朝著車門不斷挪近,後麵的往前擠,兩旁座位的人站著尋找機會插入隊伍。
鄭靜看一眼仍然閉著雙眼的夏情,她的腦袋微微朝著過道外偏,看上去隨時會往外倒。
就在這時,後麵有一個大叔高高背著一大背囊就超前擠著,眼看那背囊就要撞上夏情的腦袋,鄭靜急忙傾身伸手把夏情的腦袋搶救回來,奈何動作太急,不小心把夏情的腦袋砸在了自己胸口上。
“……”鄭靜有種糟糕的預感,低下頭果然對上夏情微微睜開的眼睛,狹長的雙眼裏透著冷意,“額……那個,抱歉,我是看你要被撞了……”鄭靜隻能老實交代,同時退回自己的位子。
夏情皺著眉,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我睡著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這種環境下真的睡過去。
“嗯……到站了,現在車上就我們兩了。”鄭靜看一眼前麵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司機,提醒了一句。
“嗯。”夏情站了起來,看一眼車子裏距離她們——或者應該說是距離鄭警官一米遠的某些靈體,大概明白了原因。
不管怎樣,兩人都下了車,同樣帶著非常簡單的行李。
不過,車子到達的是一個鎮,要去三橋村還得找當地的司機過去——除非你有興趣走上三小時。
當兩人都下來時,車站周圍早已等候著的司機們紛紛圍了上來,問著要去哪。
看一眼夏情萬分嫌棄的樣子,鄭靜默默地權衡一番三小時的步行路程,終於問了一個司機:“去三橋村,大概要多久?”
一聽這名字,不少司機都撤了回去,就剩下兩三個,其中一人頗為無奈地說:“你們是去三橋村做什麼?那村子偏僻得很,隻有兩座橋能出來,前陣子那近的還塌了,聽說村子裏還死了人……”
夏情不禁看了眼那個司機,已經死人了?
鄭靜卻並不意外,取出自己的證件:“我是來參與調查的警察,這次確實要去三橋村。”
這一亮相,那司機當然也沒話說,看看鄭靜再看看夏情,悶聲不吭招呼兩人上車:“我家就在老橋那頭,就送你們一趟吧,差不多送完收工。”
因為司機這一通說話,鄭靜沒來得及與夏情說明三橋村的情況,順帶勸小姑娘回去h市好好呆著。
一直到橋那兒,看著司機離開,鄭靜默默看一眼一看就上了年份的橋,看向夏情:“我是來這邊辦案,村子裏有命案發生,你不好好在家過年來這兒做什麼?”一個警察一個學生,鄭靜以“過來人”的身份這樣對夏情說話倒也沒太大問題。
隻是,被夏情輕飄飄看了一眼,鄭靜總覺得有什麼好像不太對。
“那就當我是來陪鄭警官過年的吧。”夏情懶得和這個冥頑不靈的警察說什麼怨氣、冤鬼的東西,說完這句話便走上了橋。
徒留鄭靜被夏情的話打懵了,一直到夏情都走到了橋中央,才回過神追了上去。
“不管怎麼樣,到村子裏別亂跑,盡量別離開我周圍。”鄭靜可沒忘了這村子裏可能有凶手存在。
不過,鄭靜也擔心地太過了一點,她被派來這兒是當地派出所向上級求援而造成的,說好直接在三橋村彙合,兩名同樣負責此案件的當地警察當然也在。
雖然三橋村的情況非常落後,好歹也找了近幾年來造好的小樓給鄭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