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佳給贏廣漢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半天,沒有人接,她又打公寓的座機,依舊沒有人接,他是故意的,還是出了什麼事?
老爸他不會是承受不住壓力,溜了吧,這樣隻會提升他的嫌疑度。
她給孫靜雅打了個電話,讓靜雅明天抽個空去家裏看看,鑰匙在重尚辦公室的抽屜裏。
填飽肚子,她說:“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吧。”
“那不行,凶手還沒抓到,如果再出意外怎麼辦?”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兒,現在酒店四處都是警察,這點你倒不用擔心。”
“剛才吃飯這點時間,我已經讓人把你的行李搬到518號房去了,那是總統套房,你住臥室,我住客廳。”
“你......能不能不要擅作主張。”她昨晚住的房間已經作為案發現場封鎖起來,酒店把她安排進旁邊的客房,現在又要搬。
“我覺得跟你住,更危險。”
她的抗議作用不大,好在慕臣風還算規矩,他把被子圈著抱到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拿出筆記本電腦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打開郵箱,裏麵是一堆腫瘤患者的病曆。
她問:“明天有手術嗎?”
“明天星期四,星期四我不做任何手術?”
“為什麼,救死扶傷還要挑日子嗎?”
“剛入行的時候,我老爹找人跟我算過命,說星期四是我犯煞的日子,忌見血,所以星期四我休假。”
“既然迷信這個,那你還當什麼醫生,我記得你以前是念工商管理的。”
“你在我麵前自殺的時候,我就下次決定要學醫了,如果你再自殺,我可以現場幫你把傷口縫上!”
她白了他一眼,然後就回臥室去了:“晚安!”
睡覺前,她收到蕭延發來的短信,他已經去了醫院,蕭蔓隻是情緒不穩定罷了,其他都好,讓她不要擔心,他後天會返回h城,到時再來看她。
她沒回複。
重尚是忙得焦頭爛額,正在熱播的電視劇收視很好,如果因為盧浩森的案子,中途放棄實再可惜,他跟製片人和投資商商量了一下,決定繼續拍攝,隻是往後延一個星期,盧浩森的戲份,找一個形象差不多的人來演,雖然對於劇集的整體形象有瑕疵,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一直覺得這些年一個人的奮鬥磨練,精神已經足夠的強大,一點點驚嚇算不了什麼,可她一躺下,盧浩森的死狀就會在腦海裏浮現,她總覺得有一股巨大的陰影正向她慢慢的移動著,說不定那個人就在埋伏在她身邊,隨時會張開那雙大手,放在她的脖子上。
她感到焦燥不安,穿上脫鞋,去客廳喝點水,她看看牆上的鍾,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慕臣風還在對著電腦,聚精會神。
他抬頭看她:“睡不著嗎?”
“有點渴。”她倒了一杯溫水,又問:“你什麼時候睡?”
“我守著你,不想睡。”
她笑了笑:“謝謝。”然後重新躺到床上。
一直睡到早上十點才起床,推門出去,慕臣風正橫躺在沙發上,他個子高,沙發有點短,一隻腳倦縮著,一隻腳搭在扶手上,看著都覺得難受,挺難為他的。
大概一個姿勢睡久了,不舒服,他翻了個身,身的上被子就掉到地上,她輕輕的走過去,撿起被子重新給他蓋上。
剛一鬆手,他就醒了,看到她伸在半空的雙手,知道她是在為他蓋被子,他笑著伸長手臂,直接就把她攬進懷裏,她直接掐他的胸,疼得他趕緊放手。
她站起來:“少得寸進尺。”
起來晚了,隻能把早餐和中餐並一頓吃了,正要去餐廳,接到孫靜雅打來的電話:“佳佳,你爸出事了!”
孫靜雅剛才去她的公寓,一打開門,就聞到一股臭味,一看,伯父趴在客廳的地上,似乎已經死亡很久了,孫靜雅趕緊報了警,然後給她打來電話。
她突然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視線也跟著蒼白起來,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慕臣風趕緊扶住她:“佳佳,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他聯係了一下朋友圈,有位朋友的私人飛機剛好要出發去c市,所以隻用了兩個小時,慕臣風就帶著她降落在了c市的飛機場,然後再飛快的趕往刑偵隊法醫科。
看來有錢就是就方便,想去哪兒,都能讓時間毫不浪費的對接。
一路上,她頭痛欲裂,父親的死跟淩璽的謀殺案有關嗎?
因為那天父親聽到罪犯跟淩璽的爭吵,所以殺人滅口?
趕到法醫科,孫靜雅一直在那裏等她,說屍檢結果還沒有那麼快,知道她肯定為伯父的事著急,會趕到這裏來,所以就在這裏等她,讓她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她的公寓因為要勘察取證,裏麵的東西都要保持原樣,她隻能暫時找個賓館住下。
慕臣風說:“去我的公寓吧,那裏寬敞,隻有我一個人住。”
他在湖榕路的公寓的確很大,上下兩層,估摸著有兩百多個平方,進門口有一個大花園,二樓上還有個觀景露台,她問:“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會悶得慌嗎?”
“當時找得急,這是朋友的房子,將就一下。”
他直接帶她去客房:“你將就一下,本來是想讓你住主臥室的,那裏朝向好,但又怕你嘰嘰歪歪的,說我要點你便宜。”
她沮喪的垂著頭:“我一點睡意都沒有。”
“那就吃點東西。”
一接到電話,他們就馬不停蹄的往c市趕,連午飯都還沒有吃。
慕臣風打電話叫了外賣,隻是將就一頓,他卻要了火鍋,再加上配菜,一大桌子,她說:“太多了吧,幹嘛這麼浪費!”
“反正你也睡不著,就慢慢吃吧,說不定吃完了,嶽父大人的報告也就出來了。”
他給她夾菜:“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