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勳把白佳佳從江水裏背出來,春夜微涼,她的褲子濕透了,瑟瑟的發抖,她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跟你在一家餐廳吃飯,覺得這個司機有點怪怪的,所以就跟來了。”
他的借口太蹩腳,她很快就明白,前一次和代勳根本不是偶遇,而是蕭延讓代勳在暗裏保護她,隻是蕭延還不知道,蕭蔓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了,既然蕭延不想讓他知道,她就裝不知道好了。
她問:“那個人呢?”
“在上麵呢。”
到了堤岸上,代勳拿出手機照了照躺在地上已經昏迷的人,問:“你認識他嗎?”
那個人向下趴著,旁邊散落著假發和眼鏡,代勳走過去,捏住那人的肩頭,將他翻過身來,她一愣:“裏克!”
裏克肯定是想殺人滅口,可她覺得已經做得滴水不漏,裏克是怎麼知道發短信威脅她的人是自己?
代勳問她:“你打算怎麼處理?”
“報警吧,他既然打算要殺我,肯定跟淩璽的案子有關係,希望警察有辦法把證據找出來。”她或許也會因為威脅勒索被調查,裏克這麼做,她就成了受傷者,估計也就是被詢問調查一番。
代勳說:“我擊重了他的頭部,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我先送你回去,警察來了他也跑不掉。”
上了代勳的車,她就打了110,把具體的情況說了一遍,她回去換身幹淨的衣服,會去警察局把情況說清楚。
一回公寓,慕臣風看到代勳的臉色就不好,尤其她還讓代勳扶著。
坐到沙發上,代勳說:“我覺得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隻是皮外傷,我沒感覺哪裏不舒服,不用這麼以費功夫,不過今天是真的謝謝你。”
“幸好我跟得緊,如果你真出了事,我肯定會自責的。”
慕臣風有點火了,兩人完全把他忽視一旁,說著什麼出事,根本沒把他這個男朋友當回事,他立即打斷兩人的對話:“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覺得這件事還是由自己來解釋比較好,慕臣風對於親近她的男人都比較抵觸,代勳自然聞得到慕臣風的醋味兒,寒暄了兩句,就走了。
她把遇到裏克襲擊的事說了,慕臣風怒不可遏:“他現在在哪裏,我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估計現在已經在警察局了。”
她起身往臥室走,準備洗個熱水澡,再換一身衣服,然後去警察局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既使裏克咬定淩璽不是他殺的,但他殺她未遂,也夠讓他在裏麵蹲幾年了。
她掀開被單,發現藏在被單下麵的電話卡不見了,她明明放在這裏的,怎麼會不見?
她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慕臣風靠在門邊問:“你是不是在找電話卡?
她站直起來:“你拿走了?”
“是的。”他雙手抱胸,帶著怒氣:“我最近發現你不對勁,喜歡背著我打電話,我就留意了一下,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背著我給其他男人打電話!”
“我的卡呢?”
“扔了?”
那可是證明裏克是殺人凶手的重要證據,她咬牙切齒的問:“扔哪裏了?”
“廚房垃圾筒。”
她要去廚房找,他攔住她的去路:“我都扔了兩天了,廚房垃圾筒已經換過,說不定早被小區的垃圾車拉去掩埋了。”
她氣得直踩腳:“誰讓你碰我的東西。”
“你都是我的,那也是我的東西,而且你還是跟一個男人通電話,我打過去把地個男人臭罵了一頓,好在他態度好,否則,我對他不客氣。”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裏克知道那個發短信的人是她了。
真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白佳佳洗完澡,換上衣服,拿起包就往外走,慕臣風追上來:“我陪你一起去,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萬一要再遇上色狼怎麼辦!”
她小聲的嘀咕一句:“你就是那個色狼。”
她雖然上了他的車,一路上都沒和他說一句話,慕臣風有些坐不住了:“你知道我愛吃醋,有些事,你就不該瞞著我。”
她白了他一眼:“我覺得還是該給彼此一些私人空間。”
她跟葉警官是老熟人了,由葉警官給她做筆錄,她笑了笑問:“葉警官,你太盡職盡責了,這麼晚都還在為人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