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樓下的那群人開始出現不耐煩的跡象,甚至有兩三個記者已經開始準備離開,這對於穆甜甜來說無疑是個好情況,而至於此時的席丞言臥室,也隱隱約約傳來了一些響動。
正當她因著這些突然而至的情況而出神之際,喬正平清了清嗓子,說道:“丞言的這件事情,主要還是被他公司裏那些同事和同行給整了的關係,你想想看,席丞言作為記者行業的金牌記者,哪個人惹得起?再者說ser公司在整個行業裏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丞言他在這樣的公司裏麵,業績又好,人又聰明,怎麼可能不遭人嫉妒?”
“就因為那些人嫉妒?所以他們就對席丞言下狠手了?”
穆甜甜漸漸開始明白了什麼。
“其實說實話,之前丞言他一直謹言慎行,或許也是擔心其他人會對他不利,而自從你住到他家去了之後,他的心...”
喬正平頓了頓,繼續說道:“他的心就亂了。”
“心亂了?”
穆甜甜當然不理解他所說的這句話,對於她來說,席丞言的確是一個冰冷的山川的存在,似乎任何的事情放在他的身上都不會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而且他有很多的辦法可以解決,所以之前看他寫稿子的時候,總是不慌不忙,一臉從容鎮定的模樣。
“什麼意思?”
她又繼續問了一遍,樓下的那些記者們已經逐漸散去了,隻有少數人還依然充滿耐心的等候在那裏,可能是因為還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所以遲遲不肯離去吧。
“丞言他...”
此時,隔壁臥室猛然間響起了一陣聲響,穆甜甜不確定這樣的聲音是不是會驚擾到樓下的那些記者,但很確定的是,此時的席丞言已經醒了。
“你等下,席丞言好像醒了,我晚點在跟你說。”
“丞言他喜歡...”
還未等那頭的喬正平說完他的這句話,穆甜甜便早已掛斷了電話。
她放下手機,急匆匆的出門去往隔壁席丞言的臥室,不過臥室門還緊閉著,她不確定席丞言究竟在屋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通常情況下,他起床的時候都是隻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音,怎麼今天...
穆甜甜越想越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昨晚的那股酒氣似乎還依然縈繞在她的腦海當中久久無法消散,席丞言估計是喝醉了,他現在一定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所以跌撞在哪裏了。
一想到他有可能撞到頭或者是身上的其他部位,穆甜甜便覺得心裏有種疼痛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如其來的產生這樣的感覺,但也許就像喬正平剛剛所說的,自從自己住進席丞言的家裏之後,他的心亂了,而現在,穆甜甜她自己的心,似乎也跟著有些亂了。
“席丞言!”
她直接敲響了他的門,試圖讓他走過來幫她開下門,但是屋內此時卻沒有半點聲響,就像之前敲門時候一樣,似乎沒人住在裏麵一樣寂靜無聲。
“席丞言!你快點過來開下門!”
穆甜甜再度用力敲了敲他的門,敲擊的時候,她甚至都感覺到了自己手部因為過於用力而產生的疼痛感。
等候了一會兒之後,屋內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正當穆甜甜有些失落的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隨之“哢嚓”的一聲細微聲響,身後的門打開了。
穆甜甜回身看了過去,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席丞言此時的邋遢模樣,卻是從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酒氣,她不禁捂了捂自己的鼻子,眉頭也跟著一並皺了起來,樣子看上去不免有些嫌棄的意味。
“你這是...”
她的左手依然捂著鼻子,右手則伸出來指了指此時一臉倦意,斜斜的倚靠在門邊上的席丞言。
“你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喝成這樣了!”
此時,席丞言的臥室門緩慢自動打開來,穆甜甜的視線從他的身上不由自主的挪動到了他的臥室裏麵,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她不由得驚呆了。
隻見此時的屋內狼藉一片,地板上每走一兩步就會碰上喝光的空酒瓶,枕頭和被子的一角淩亂著,甚至有幾個枕頭都已經掉到了地上去,沙發上盡是啤酒液體未幹的痕跡,加之窗簾上已經沾染上的煙熏顏色,使得穆甜甜不得不懷疑他昨晚不僅隻是喝了酒,甚至還抽了一些煙。
“你....”
當然,席丞言的這幅樣子顯然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席丞言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麵,不過,還未等她將接下來的話語說出來的時候,麵前的席丞言便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他的眼神空洞而無神,整個人走路的姿勢也像是在夢遊一般,身上依然充滿著濃烈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