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還不速速就擒!”段燁五步當做三步衝跑上前,手中的拂塵重新變回長劍,尖端寒光碩碩地指著金狐。
“你跟妖狐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就好了麼。”蕭樂挑了挑劍眉,斜睨著眼角瞥了眼狼狽不堪的金狐。
被聚滿真氣的拂塵直接打中心脈,金狐變回真身,一身亮金色的狐狸絨毛看著就是上好皮草毛衣的不二選擇,看在金狐垂眉喪氣,奄奄一息的可憐樣,蕭樂眸光閃爍,非常有愛心的說:“那絨毛就給我做一件棉襖長袍吧,也好過一個暖冬。”
段燁幹幹一笑:“……”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大不了剩下的也給你做一件咯……”蕭樂伸出修長白皙,節骨分明的手指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
段燁冷哼了一聲,伸手去推了推蕭樂的臉,“剩下的給你做,我優先。”
蕭樂皺緊著川字眉:╭(╯^╰)╮憑什麼。
段燁勾起唇角笑了笑說:“你吃我的,用我的,就連你現在穿著的小黃熊睡衣也是我的,你還有話說麼?!”
蕭樂:“……”囧。
被打回原型的金狐趴在黃土上,眼瞅著段燁在自言自語,它兩眼綴滿眼淚可憐兮兮地爬到段燁的跟前,伸出兩隻顫巍巍的爪子抓住段燁的褲腳說:“少俠,請饒小的一命,我千年修行,若是被你一劍刺殺下去,我所有的修行將會毀於一旦。”
段燁怔了怔,金狐微微抬起含淚的雙眼,一副段燁是再生父母的表情說:“你若今日放過我,來日我必將投桃報李,滴水之恩,湧泉以報。”
段燁聽了金狐的陳情,他緊鎖著川字眉,微微低下頷首看了眼在喝著檸檬茶的蕭樂,蕭樂眼珠子來回轉了圈,說:“要吸取教訓,不能再一次被狐狸忽悠了。”
段燁聽後,扯了扯嘴角,幹笑了聲,他看了眼正殿門前左右兩邊堆放著的森森白骨,眸光變得堅毅,繼而轉頭定定地看著金狐說:“不是我饒不了你,是你為非作歹,已經殺了好幾條村子的壯丁,還有那些剛出生的嬰孩……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段燁字字鏗鏘地說著,他再也沒有多看金狐一眼,直接擺動手中的長劍,十分果斷,沒有半分遲疑地把長劍給刺向金狐。
長劍刺中金狐的一瞬間,隻見金狐的軀體上冒出一縷白煙,白煙消散之後,劍端刺著的是千尾狐狸的一條狐狸尾巴,早在金狐禽淚求饒的時候,它已經施用妖法,變出了一個假的妖身,真正的金狐已經幻|身飛出山洞了。
段燁把千尾金狐的狐狸尾巴給撿了起來,蕭樂眼瞅著金狐逃了,怎麼著有一條尾巴過冬也不錯啊,急忙伸出修長白皙的雙手去把狐狸尾巴給收納入玉衡裏麵。
“追——絕對不能讓它逃了。”蕭樂頭腦清晰的說著。
段燁扇動自己身後的翅膀,往山洞外麵飛出,飛到懸崖峭壁上,他默念口訣,追尋自己先前打中金狐的真氣,然後依循著真氣的氣息,朝山洞以北的方向飛去。
段燁想要追上一隻妖狐,就像是一匹駿馬要追上一條驢那麼簡單,他以光速的飛行速度飛過一個煙波浩渺的南海,又飛過了早前除去寒鐵煞氣的火山,越過了重重高山,最後在一片鬆子林上空看見了受了傷的金狐。
“小小妖狐,你別跑,小心我殺光你祖宗十八代——”蕭樂把頭從玉衡裏麵探出來,扯高嗓子大聲的喊著。
“小家夥,它看不見你,也聽不到你說的話的。”段燁伸出修長白皙的手去把蕭樂的頭給推回玉衡裏麵,他扯亮嗓子喊:“妖狐,趕緊束手就擒。”
“嗬嗬——”蕭樂幹幹一笑,“太溫柔了,跟它說,它再不停下來給老子貢獻出狐狸毛的話,我就要把它給生吞了。”
“血腥。”段燁嫌棄的瞥了眼蕭樂,然後依著他的口吻說:“小小妖狐,再不停下來貢獻出你的金毛,我就施法把你給五雷轟頂了!”
千尾金狐聽見段燁的聲音,她伸手去捂住身上的傷口,就算是要死,她也要飛回到自己的雪山山洞裏麵。
段燁一路追趕,眼瞧著就要趕上金狐,卻被一道電閃自天空中一閃而過,阻斷了段燁的去路,段燁縱身飛下,單腳踩在青鬆之上,隻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褂的男子同他們一樣單腳站立在青鬆樹頂。
“你是何人,為何阻止我誅殺妖狐?”段燁蹙緊眉心問。
那身穿白色長褂的男子轉過身,斜睨著眼角瞥了眼段燁,然後說:“原來是你。”
蕭樂:“……”你們認識啊?
段燁眉心擰成一個川字,“你我似乎不曾相見,想來你是認錯人了。”
白衣男子風輕雲淡地說:“這世上的人我都有可能認錯,可唯獨你,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識。”
蕭樂:(⊙_⊙)看形勢,想來不是朋友,是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