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和薛家晉一比,陳言便是屬於既年輕又帥還身材好的那一類,除了這些,他還很溫和,又在娛樂圈子裏有很多人脈,也願意和廖詡言他們說笑,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比薛家晉受歡迎多了。
廖詡言嘴不帶停地在陳言跟前嘰嘰喳喳,楊軒聽得耳朵疼,在去上了一回衛生間後回來,就直接坐到了另一邊去,連陳言也不願挨著了。
這裏的烤羊肉的確好吃,其他菜也不錯,不過陳言胃口小,沒吃多少放下了筷子,廖詡言還在勸他菜,“言哥,我看你喜歡吃比較焦一點的羊肉,這一塊比較好,你再吃點吧。”
陳言說:“你們吃吧,我坐一會兒就好了。”
廖詡言說:“真不吃了?”
陳言笑:“我吃再多也隻能橫著長長不高了,你們還可以長高,你們吃。”
廖詡言和蒙葉都被他逗笑了,廖詡言說:“言哥,你本來就很高了,根本不需要再長了。再說,我們也定型了,吃多了也是長胖。”
但上了甜食和水果的時候,陳言又開始吃,薛家晉敬他酒時,他還喝了一杯。
楊軒在一邊看著臉色很不好,看廖詡言又為他拿水果,而陳言也不知道忌口,他就不得不說道:“陳總,你腸胃不好,醫生說少吃涼的東西。”
正把西瓜放在陳言麵前盤子裏的廖詡言愣了一下,看著陳言笑,“言哥,我不知道你不能多吃水果。”
陳言安慰他說:“吃這麼點水果根本沒事,再說,腸胃炎又不是吃點水果就會發病的。”
他這話完全是打楊軒的臉,把他好心當做驢肝肺,楊軒沉著臉不再說話。
但是薛家晉再給陳言敬酒,陳言端著杯子又要喝時,楊軒就又沉不住氣了,對薛家晉說:“薛總,來我敬你,陳總他腸胃的確很不好,又貪杯又貪吃,要是他又犯了病,他自己不當回事,受罪的不過是他下麵的人而已。”
薛家晉本來就對楊軒心癢癢的,自然就和他碰杯了,還笑著說:“對對,你這話太對了,陳總,你要是不注意養身,受罪的是你下麵的人。”
他把最後四個字說得特別曖昧,在座的人,心裏都是黃段子一大堆的,自然一聽就懂。
楊軒強忍著才沒有對薛家晉當場翻臉,而陳言則說:“咱們的交情,不在酒上,喝酒的確傷身,少喝好。不過要是薛總你有這個興致,小弟沒有不陪你的,是吧。”
薛家晉哈哈地笑,趁著廖詡言和蒙葉一起去了衛生間,他就湊到陳言跟前和他說:“你發現沒有,小言和你這個楊軒長得真的挺像的,之前他們把小言介紹給我認識說他像楊軒的時候,我還是半信半疑,但剛才我仔細看了他們兩個,發現的確是像,不過隻是形似,神不似。還是你老弟眼光好,楊軒是個寶貝,大明星就是不一樣,哈哈。”薛家晉隨即還對楊軒擠了一下眼。
楊軒就坐在旁邊,自然聽到了,他廖詡言是什麼東西,拿來和他比,而他薛家晉又是什麼東西,居然用這麼輕佻的語氣說他。
沒等陳言說什麼,楊軒已經氣極反笑,道:“這世上長得像的人,肯定不少,我和小廖長得像,也是緣分。要是薛總去大街上走一圈,肯定也能發現不少人和你長得像,但是,要和薛總你氣質也像的,肯定就不多了。畢竟還有相由心生這個古話。”
薛家晉被他一席話擠兌,臉色很難看,而楊軒也不理他是不是臉色難看,站起身就走了,不僅不把薛家晉當回事,也不把陳言當回事。
薛家晉總不能站起來去拉住楊軒和他爭執吵架,那樣也太丟份了,隻氣得臉色通紅,和陳言說:“真不愧是靠嘴吃飯的,這張嘴,我是領教了。”
陳言一點沒有要安慰他的意思,反而說:“薛總,來,不要喝酒了,喝西瓜汁降火。楊軒是我們公司的頂梁柱搖錢樹,我還要看他臉色呢。”
薛家晉也不好多說,而楊軒走了,陳言也不想再留下來和他們說話,便說要回去了,薛家晉也起身,道:“一起走吧。”
陳言去簽了單,一起回去時,廖詡言總算找到機會向陳言要了電話號碼,陳言看他這麼殷勤,又長得像楊軒,就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
回到住處,樓下客廳裏的燈並沒有開,隻有院子裏的路燈透過窗戶玻璃映進來,在房間裏畫出一片幽幽格子窗。後麵飯廳裏傳來聲音,陳言開燈脫了大衣,裏麵穿著襯衫毛衣,因為瘦而顯得衣服很鬆。
他站在飯廳門口看進去,楊軒正撐著長腿靠站在餐桌邊上,手裏握著水杯,一邊喝水一邊低頭沉思。
飯桌上方的鍾罩式吊燈灑下暖黃光暈,將楊軒和那一方餐桌籠罩在了其中,楊軒的身姿高挑挺拔裏透出深沉沉鬱,眉眼被額發擋住,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鼻梁和下巴的弧度卻如手藝最精巧的手藝師所雕刻,精致漂亮又蘊含巧奪天工的神韻。
陳言由此想到了他第一次見楊軒的情景,那時候楊軒還是s大的學生,而他也才剛回國創業不久,靠著家裏的關係讓事業有了一些起色,做成了幾個大單子,賺了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