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不是!”楊軒的手捏成了拳頭,狠狠捶在陳言麵頰旁邊的牆上,也許楊軒其實想揍的人是他陳言,陳言嘴唇動了動想勸他,但是還沒有說出來,楊軒又開始爆發:“你們這些人,都不是東西!把其他人當玩意兒一樣放在一起做比較,還覺得我該覺得榮幸,我又不像你這麼賤,我不可能覺得榮幸的。像薛家晉這種,覺得有錢能夠玩一兩個人了,自己就多了不起,就該站在其他人的上麵睥睨他人,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就是一坨爛肉,埋在土裏,都把土汙染了。”
陳言眉頭緊皺,他被楊軒罵得無言以對。
楊軒繼續說:“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你一直說你喜歡我,我真沒看出來你哪裏喜歡我了!你不過是享受你那高高在上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而已。這個感覺其實不關我什麼事,我順著你的心,你就覺得我在臣服你了,你就給我順一下毛,要是我不順著你的心,你就擺出一副‘我對你這麼好你總是無理取鬧’的嘴臉,好像我是多麼忘恩負義似的。陳言,我一直說你賤,其實你哪裏賤,你根本不賤,你不管是對我好對我差,你都在施恩呐,你永遠站在上麵看著我,這樣的你哪裏賤呢。是我賤,是我自己賤!”
楊軒雙眼發紅,裏麵又痛苦又惱怒但是又悲傷,陳言怔怔地說:“你在亂說什麼!你一直都很好,你不要說你自己不好。賤不賤的,我們兩個在家裏,這有什麼關係有什麼用,你心裏不爽,那你朝我發火,我忍著,我又不反駁你。”
楊軒說:“我不想和你說!”
陳言這下明白楊軒為什麼那麼討厭廖詡言了,大約是之前已經有人拿他和廖詡言比較過了,讓他生氣的不是比較的結果,而是比較的這種行為。他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陳言感歎:“楊軒,你不過是自尊心太強了!誰都有自尊心,但是,誰在世間活著,沒有自尊心受損的時候,我也時常受損,你以為你罵我的時候,我真的一點都不傷心嗎,沒有覺得自尊心受挫嗎?好了,我們去洗個澡,身上都是羊肉的膻味,洗了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嗯?”
楊軒再次把陳言放在他的肩膀上的手打開了,他盯著陳言說:“為什麼你不讓我走,我們分開又怎麼樣?你就隻知道說這些輕描淡寫的話,你倒是讓我走啊!”
陳言因他這話臉色大變,“你走到哪裏去?”
楊軒說:“離你遠點。”
陳言說:“不可能。你不要和我說這些不現實的話。我對你不夠好嗎?你離了我這裏,你以為你能找到更好的老板?”
楊軒也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隻是冷笑了一聲,“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其實也隻是希望我作為你一個玩意兒而已,對不對。”
“你又在鑽牛角尖!我從沒有這樣想過。”
“和你說什麼都沒用。我真是和你一樣犯神經病了,才和你說這麼多,浪費口舌!”楊軒轉身就走。
陳言皺眉道:“你要我怎麼樣,你才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一下。”
楊軒根本沒有理他,已經上樓去了。
陳言歎了口氣,他覺得楊軒的那些認知,完全是因為他太心高氣傲又想做到完美無缺造成的。
但就是這樣的楊軒,才讓他陳言迷得不可自拔,兩人簡直像是走入了一個死胡同。
一會兒後,陳言上樓洗了澡上床睡覺,他要摟著楊軒睡,楊軒推了他兩下沒有把他推開就隻好由著他了,陳言將嘴唇貼在他的頸子上,低聲說:“你不要想那麼多,過日子,不就是稀裏糊塗過的嗎。”
“誰在和你過日子?”楊軒刺他。
陳言說:“你說呢。”
“哼!”
陳言得到他的冷哼也沒有生氣,隻是伸手...............,“別生氣了,為了薛家晉那樣的生氣,氣壞了我會心疼的。”
“我是氣你!你就知道顧左右言他?”楊軒抓住陳言亂摸的手,但陳言............,楊軒實在拿他沒辦法,.............,怒道:“你就那麼缺人嗎?”
陳言皺眉說:“你知道我隻喜歡你。”
楊軒把他的手壓在床單上,他...............,……………………
等做完了,陳言說:“消氣了嗎?”
楊軒隻覺得無奈和空虛,他坐在床沿開床頭櫃,想要找一隻煙抽,但是因為他要唱歌,他的煙癮早就戒了,陳言也不抽煙,他起身去穿衣服,陳言問:“你去哪裏?”
楊軒說:“去買煙。”
陳言沒有阻止他,看著他走了。
楊軒在樓下抽了幾支煙回到樓上臥室,陳言還沒有睡,正坐在床頭看筆電,見他進屋,就說:“睡覺吧。”
楊軒知道,要是自己稀裏糊塗就這麼和陳言在一起真沒什麼不好,但他不是一個稀裏糊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