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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陳言從不會在性/愛這件事上注意矜持,楊軒洗完澡坐上床後,他就從他身後抱住了他,伸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甚至說:“怎麼穿這麼嚴實。”

楊軒抓住他的手回頭把他壓在床上,要親上去的時候,陳言卻掙紮了起來,“先停下。”

這反而讓楊軒詫異了,陳言居然會叫停,“怎麼了?”

陳言說:“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傷?什麼傷?”

“就是拍打戲的時候受的傷。”陳言說。

楊軒眸子裏有溫柔的光微微閃動,他說:“沒什麼。隻是很少的淤青。”

“我看看。”陳言的脾氣,被楊軒說成是任性,但在外人的眼裏,陳言這根本不叫任性,而是叫強硬,那就是他定下的決定,那就一定要這麼去幹,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楊軒自然知道陳言的這個脾氣,沒有辦法,他隻好自己脫了上衣讓陳言看看。果真身上有很多青紫,在楊軒本來就顯白的皮膚上尤其顯眼。

陳言在心裏歎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青紫痕跡,道:“拿藥酒來我為你搽搽吧。”

楊軒道:“不用了,有些熏人。”

“我又不怕熏。”陳言其實很感動,楊軒是怕熏到自己才不搽藥。

楊軒說:“真不用了,沒事。”

陳言道:“藥酒在哪裏?”

兩人一時之間對峙著,互不退讓,最後楊軒說:“你要不要做?”

陳言愣了一下,突然捧住楊軒的臉開始親他,兩人抱在一起滾在了床上。

雖然兩人見麵必吵架,但這次相聚卻如小別勝新婚,楊軒細心溫柔很注意陳言的感受,陳言自然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在乎,這種在乎,要比性/愛本身更讓陳言滿意。等做完,兩人都出了滿身細汗,陳言想說你明明愛著我,為什麼就從來不承認。

等再次衝過澡回到床上,陳言便給楊軒搽了藥酒,他搽得小心翼翼,但幾乎又要挑起楊軒的欲/望。

不過陳言沒有真的惹他的意思,畢竟明天他還要拍戲,而且那是很需要體力的事情。

那藥酒果真有點熏人,陳言在藥酒味裏不大睡得著,楊軒一時也沒睡著,窗簾拉得死死的,房間裏光線很暗,陳言突然說道:“楊軒,你睡了嗎?”

“嗯?沒有。你睡不著嗎?”楊軒問。

“有個事想和你商量。”陳言突然這麼說,他看著楊軒的側臉,眼眸在黑暗裏顯得幽深。

楊軒翻身看著他,“什麼事?”

“我們去要孩子吧,怎麼樣?”陳言就這麼說出了這句話,像隻是試探,又像是已經深思熟慮了必須這麼幹。

他說得輕巧,但楊軒卻已經聽得呆愣住了,“什麼?”

“我們去要孩子,去美國代孕,嗯?”陳言把手伸到楊軒這邊抓住了他的手,他感覺到楊軒的身體很僵硬。

楊軒震驚於陳言這個提議,他完全沒想到陳言居然會有這種想法——要孩子?孩子代表什麼,代表生命的延續,也代表實實在在定下一個家庭。陳言怎麼會想到要孩子這件事!

但楊軒在震驚之後便恢複了理智——陳言想要孩子,是想兩人一輩子保持這種關係?

和陳言的關係已經讓楊軒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他經常不知道怎麼和陳言走下去,和他好,或者和他疏遠,這對楊軒來說,都是一種負擔和矛盾的痛苦。和陳言接近,他感覺自己就像在陷入一個無底的深井,幾乎要窒息,但遠離他,看他痛苦,他同樣不會覺得好受。僅僅是沒有其他牽係的關係已經要讓他被壓得喘不過氣了。再要孩子,怎麼能行!

楊軒看著陳言說:“我不喜歡孩子,不想要孩子。再說,我們為什麼要孩子?”

陳言其實本來也沒有抱什麼希望,不過他看楊軒那麼喜歡劇組的那個小女孩兒,以為他會答應去要孩子,陳言說後其實就有些後悔了,但是被楊軒這樣拒絕,依然讓他感到不爽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