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笑了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把陳言太多事情說出去,到時候被陳言知道了,說不得就被記住了,他可不想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
陳勉也知道自己問得過多,說:“那你先忙,有時間,再約陶哥你喝酒。”
陶毅答應了,便給廖詡言打了電話,廖詡言很快就跑出來了,他實在是個小人物,公司把他安排在一個經紀人名下,但這個經紀人帶了不少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而且對方又不喜歡他這一型,所以對他的事情非常疏忽,他自己找了門路來這個電影裏演一個小配角,公司裏連助理也沒給他配一個。
他提著一個大包來了陶毅跟前,和陶毅,他並不熟。陶毅是個精壯的男人,但麵目很普通,實在難以讓人對他產生深刻印象,即使以前見過一兩麵,但廖詡言實在沒記住他的長相。
不過這不耽誤他馬上和陶毅拉起了關係,但陶毅話非常少,他為他接了包在車裏放好,說:“廖先生,你上車吧。”
廖詡言說:“千萬不要叫我廖先生,叫我小言就行了。”
看陶毅不叫,他想也許是自己這個“小言”會顯得對陳言不敬,他就又說:“陶哥,你叫我小廖也行。”
陶毅開車把廖詡言送到了會所,廖詡言在拍攝地的化妝間裏已經換過了衣服,坐在車裏時又對著鏡子好好補了補妝打理了發型,務必使自己看起來清新自然但是又漂亮。
廖詡言把他那個大包留在了陳言的車裏,他不拿走,陶毅也不好說他什麼,隻說為他放到了後麵。
廖詡言連連說好,然後下車進了會所裏麵。
廖詡言在這個圈子裏好歹混了幾年,知道這些老板的司機都是得罪不得的,便也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和奉承。
他被帶進包廂,隻見裏麵開著一桌麻將,但坐在一邊的鶯鶯燕燕卻不少,麻將聲伴隨著笑語聲,當真熱鬧。
他一眼看到了陳言,陳言坐在西邊的位置,旁邊有一個穿著粉色短裙的女人,上麵露著乳/溝,下麵露著大腿,還將臉湊到陳言跟前去為他做參謀。
廖詡言心想陳言其實是男女通吃的嗎,因為有陳言包/養著楊軒的傳言,而且他還撞到了兩次,他以為陳言隻喜歡男人。
今天楊軒在拍戲的時候明顯出錯較多,還被高導罵了幾次,大約是他惹了陳言不高興,他才那麼失常,這應該也是陳言叫他來這裏,而不是叫楊軒來這裏的原因了。
不管心裏晃過了多少心思,廖詡言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變,他走過去和陳言打招呼,“言哥!”
陳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來看看我的牌。”又歡喜地一推麵前的牌,笑,“真是不好意思,看來這一次我又先走了。”
他自摸胡了牌,旁邊還點了一炮,看來他的牌運是真的很好。
大約正是應了那句話:情場失意,牌桌得意了。
廖詡言替代了那個女人坐在陳言的旁邊,那女人雖然不高興,但也不得不帶著笑容起身。她仔細看了廖詡言兩眼,帶著一些酸意地說:“陳總,您眼光真的好,楊軒比電視裏看起來還要帥些呢。”
她這話一出,陳言撫著牌的動作就一頓,另外幾個老總都笑了起來,還有人說:“陳總可是情種,對他這個寶貝,可舍得花錢了。”
陳言好笑地說:“他不是楊軒。”
廖詡言雖然也尷尬,但以他的身份,他的尷尬是不會有人在意的,但他不能讓這些老總們尷尬,他說:“軒哥現在還在拍戲呢,我叫廖詡言,承蒙各位老板看得上,叫我小廖就行了。”
眾人都些許驚訝,反而是陳言說:“他和楊軒像嗎?這個也能認錯,看你們是什麼眼光,還說讓我請客,得了,該你們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