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他剛洗完澡裹著浴袍出來,就聽到外麵有聲音。

“是言哥來了嗎?”陳勉說。

“要是不是遭賊,就是他來了。”楊軒說。

陳言走到客廳來,楊軒正往臥室這邊走,兩人的目光隨即便對上了。

半個月沒有聯係,陳言其實很想他,但他現在已經不想太主動地去追求他了,他希望楊軒能夠主動一點,讓他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糟糕到是他陳言強迫楊軒。

楊軒本來就深的眼眸似乎變得更深了,在客廳明亮的水晶吊燈的燈光裏也暗沉沉的沒有反光。

兩人看著對方並沒有打招呼,一時間這場麵不知道應該叫曖昧還是叫尷尬。陳勉將手裏提著的袋子放在飯廳後,出來看到兩人無言地站著,就趕緊對著陳言打招呼,“言哥,你來了?你吃了嗎?我們買了夜宵。”

陳言說:“吃了才上飛機,不用了。”

又看向楊軒,“你們忙到現在?餓了就趕緊去吃吧。”

楊軒這才說:“嗯,好。我先洗個澡。”

又回頭看陳勉,“你先不要走,吃了東西再走,你先吃,不用等我。”

陳勉些許尷尬,他是準備走的,被楊軒這麼一說,又隻好留了下來。

楊軒走過陳言身邊的時候,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陳勉看到,就趕緊轉身跑回了飯廳裏去。

陳言被他拉住的時候,生出了些許驚訝,他以為楊軒不會對他有哪怕一點主動。

把陳言拉進了臥室後,楊軒就說:“你看你頭發這麼濕,趕緊去吹幹吧。”

他說完就把陳言的胳膊放開了,但陳言心裏依然喜滋滋的。

楊軒洗完澡後去吃了一些夜宵,這夜宵是在半路上買的港式點心,陳言本來不餓,大約是心情好了很多。便也坐過去吃了兩個蟹黃包。

陳勉想把餐桌收拾了才走,楊軒說:“你先去休息吧,我來收拾就好。明天早上七點來接我就是了。”

陳勉應了一聲,又和陳言打過招呼了才走。

楊軒收拾餐桌時,陳言便站在旁邊盯著他看,越看越歡喜,他想他是真的對這個人走火入魔了。在楊軒端著餐盤去廚房時,他就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耳朵下麵親了親,楊軒回頭看了他一眼,但沒有阻止他。

陳言在心裏唾棄自己——明明想好了絕不主動了,為什麼最後還是他黏上去。

不過這麼好的氣氛,要陳言不這麼做,反而去端架子,他才不會這麼傻。

作為一個商人,當然是有利可圖的時候就要圖,端架子可沒有什麼用。

陳言低聲問:“這麼久沒聯係,你有沒有想我。”

楊軒把餐盤放進了洗碗槽,又開水洗了洗手,扯了紙巾擦手,這才回頭說:“你不累嗎,我累了,洗漱一下睡吧。”

“剛吃了東西怎麼睡得著。”陳言跟著楊軒往臥室去,這次沒讓陳言多方挑/逗,楊軒已經摟著陳言上了床,兩人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起。

被楊軒壓在床上,房頂的水晶燈隻開了最邊上的一環,暖黃的燈光在水晶特殊的光效下就像悅動的火焰,這燈光迷離了陳言的眼。

而楊軒的動作強健而有力,每一下都讓陳言□□,他緊緊抱著他,他感受得到楊軒的火熱而激情的情緒,也能夠明白他動作裏帶著珍愛。

陳言在嘶啞的呻/吟裏問楊軒:“是不是很想我?”

他的眼睛裏帶著一層淺淺水光,淺褐色的眼瞳映著燈光,就如曆經了千萬年而形成的琥珀,光華內斂卻又璀璨奪目。

楊軒深深看著他,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將他的所有聲音都堵在了這個吻裏。

陳言幾乎覺得自己要死了,他在高/潮之後,身體和精神都處在一種暖洋洋的疲倦裏,楊軒摟著他,柔軟的羽絨被就像白雲一樣。

陳言幾乎有種自己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的感覺,那時候他看著蔚藍的天上棉花糖一樣的白雲,問陳靖,要是在白雲上睡覺,是不是軟綿綿的。

陳靖便拿了十萬個為什麼,翻到*的形成那一篇給他看。

雖然看了科普,但小時候的陳言依然覺得在白雲上睡覺,就該是軟綿綿的。

陳言在睡前抓著楊軒問:“有沒有想我?”

楊軒捂著他的眼讓他睡,陳言很無奈地說:“你怎麼這麼悶/騷,說你想我會死嗎?”

楊軒道:“睡吧。”

陳言抱著楊軒溫暖的身體,很快就睡著了,每次和楊軒分開的時候,他都氣惱得不想再理他想要晾著他,但再次在一起,那些所有的怨懟和憤怒,不知為何就全然化開了。

楊軒於他陳言,就像是毒/品一般。

他明知有問題,但每次接觸到,便把所有問題都拋開了,能享受一刻是一刻。

陳言這一陣精神比較敏感,睡眠輕,外麵出現聲音的時候,他一下子就醒了,楊軒也醒了。

“什麼事?有小偷嗎?”陳言本來還惺忪的睡意瞬間就消散了,他坐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