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往後退了兩步,他微微垂下了頭,“如果你隻是同情我,可憐我,我又為什麼要來你這裏自取其辱。”
他轉身往房門口走,楊軒很想說兩句話把他留下來,但卻說不出口。
陳言拉開了房門,他才走了幾步過去,說:“要是你遇到了什麼事,需要我幫忙,隻管開口就是。”
陳言回頭瞥了他一眼,“不用了,你要是對我沒有心,你什麼忙也幫不上。你能幫得上的,我的其他任何別的朋友,都幫得上。”
楊軒知道他這話的潛台詞是“我不稀罕你幫忙”。
他被噎在當地,直到陳言出了門又為他拉上了房門,他才回過神來,過去打開門看,陳言已經進了電梯了。
楊軒看著茶幾上完全沒有動過的兩杯茶,腦中一片混亂,他痛苦地伸手按了按額頭,在客廳裏站著發了好一陣呆,他才進了臥室去洗澡睡覺。
但躺在床上,他卻完全睡不著,陳言眼眶發紅眼中帶著悲傷的樣子一直在他的眼前,他知道陳言的意思,如果不是戀人,那麼,他並沒有權利去撫慰他的傷痛,而陳言也不會將他痛苦的原因展示給他看。
“我客房裏的床不大,隻是一米二,你不介意的話,就在我的客房裏睡一晚吧。”陳勉這麼對陶毅說,陶毅正要答應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一邊接聽一邊就站起了身,“嗯,好的,陳總,我馬上來。麻煩你等一等。”
掛了電話後,陶毅便對陳勉說:“陳總出來了,我必須走了。”
陳勉歎了口氣,送他出了門,陶毅沒讓多送,自己趕緊去乘了電梯下樓。
陳言這麼快就出來,自然說明他和楊軒又鬧掰了。
陳勉心裏非常矛盾,他現在有楊軒工作室百分之三的股份,別看隻有百分之三,以楊軒工作時拚命三郎的行動力,每年的分紅可不少,而楊軒工作室的所有工作全圍繞著楊軒進行,要是楊軒出事沒錢賺,那不隻是楊軒一個人受影響,工作室這十多個工作人員,特別是他,同樣會受影響。畢竟他們工資就那麼點,收入基本上全靠獎金。當然,獎金是絕不少的,在同行裏,他的待遇可能抵得上業內最知名經紀人的待遇了。
楊軒可是一棵搖錢樹,要是他因和陳言在一起而名譽受損,那這顆搖錢樹很可能就會枯死。
但是,陳言又對他陳勉有知遇之恩,看陳言求而不得那麼痛苦,陳勉自然又是於心不忍。
不過,不管他想些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是他能夠決定或者幹預的,這些全都取決於楊軒。
而楊軒又是個理智到像機器人一般的人,他和陳言之間關係對他的利害關係,他比誰都清楚,他肯定能夠控製事情。所以,這件事,根本不用陳勉擔心。
陳言的車並沒有停在地下停車場,隻是停在小區裏的可臨時停車的車道上,他站在車邊等了一會兒陶毅才來了。
陶毅向他道歉,“陳總,不好意思,讓你等我。”
陳言坐上了車後座,“沒事,我本來也想這樣站一站吹一吹風。”
陶毅聽他這麼說,心裏便更是歉意。
他要開車離開時,又朝外麵看了看,陳言問:“怎麼了?”
陶毅有些遲疑地說:“好像有人在看這邊。”
陳言愣了一下,但仔細看外麵,並沒有看到人,他便說:“走吧。”
陳言在b城有自己的住處,雖然沒有在b城的房子大和豪華,但也不差,是複式公寓,他洗了澡,不得不吃安眠藥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很多上班族拿著手機上網,都為網上傳出的照片震驚——“楊軒家中同一男子激吻,該男子確證是時代軒言老總陳言”。
“啊,楊軒真是gay!”
“天呐,他真的是被陳言包養的?”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
照片在淩晨被發到了網上,發在各大論壇娛樂板塊,以及微博等等媒體平台上麵,網民們一大早起來就被這個消息刷屏了,雖然之前就有傳言說楊軒和他的老板陳言有一腿,但這次是真的有了實質性的證據。要是一個男星是gay,對於其星途倒不至於致命,要是一個男星是被一個男人包養,還被拍到實質性證據,要他的粉絲以及社會大眾如何接受?以後發展必定受阻。
網絡媒體不嫌事大,隻嫌沒有轟動性新聞,照片一經傳出,很快就讓各大網站的娛樂編輯們炸了,於是很快,各大網站都把這個新聞放在了娛樂版塊的頭條。
在陳勉和楊軒這邊得知事情時,情況已經沒有辦法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