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逍霖這才稍微安心一點,甚至試探性的把臉伸過來一些,畢竟午安是個小矮子,他要照顧一點午安的身高。
午安心中已經被愧疚和歉意填滿,她伸手輕輕的揉了揉,甚至還對著他的臉吹了吹,輕聲問道:“疼不疼啊。”
午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動作在許逍霖眼中意味著什麼,或許她隻是一片好意根本就沒有別的想法,但是她沒有,不代表許逍霖沒有。
許逍霖本來就對她有想法,她這樣做,隻會讓他加重自己的想法罷了。
許逍霖不動聲色的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假裝委屈的說道:“疼……”
其實過了那個勁兒早就好多了,更別說午安的小手在上麵揉來揉去的,心底隻剩下一片柔軟,哪裏還會想到疼不疼的事兒。
他這麼說,純粹就是故意讓午安良心不安。
果然午安在聽見他說疼之後,眼底的自我譴責越發深刻。
但是揉了揉,午安發現有點不太對勁。
她剛才視線都專注在許逍霖的這半邊臉上,此時盯住他的表情發現他臉上偷著愉悅和享受。
而他們現在的姿勢又著實尷尬極了。
午安頓時明白,許逍霖這是裝的,而自己竟然還傻乎乎的上當受騙了。
想到這,午安手下狠狠的對著許逍霖肩膀懟了一下,翻著白眼轉身朝著別墅走去。
許逍霖見狀趕忙跟上,在後麵殷勤的問道:“怎麼走了啊?你不吃東西了麼?”
“我不想跟一個裝模作樣的騙子說話。”午安擺出一副拒絕交談的表情。
“我哪裏騙你了?我確實疼啊。”許逍霖仗著自己腿長,快步上前,走到她前麵攔著她,把臉湊到她麵前,說道:“你看我這紅印應該還沒消下去呢,當時你拍的有多響你自己不知道麼?”
午安看了看上麵確實還留了個印子,這麼一看剛才飄掉的那些愧疚感又一起找了回來。
但是午安也覺得自己挺委屈,辯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當時突然靠的那麼近,我還以為你要……要……”
“要什麼?”許逍霖看著午安結結巴巴說不出來的樣子又起了壞心眼,故意問道:“是不是以為我要耍流氓啊?”
他一說完,午安的臉色又紅了起來,低垂著眼簾,睫毛輕輕發顫就是不敢正視他。
瞧她這樣,許逍霖就知道自己八九不離十已經說中了。
許逍霖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又說道:“不過你放心吧,除了我媳婦兒我不會對任何人耍流氓的,還是說承認是我媳婦兒了?”
“誰承認了?!”午安一巴掌給他的手拍掉,凶巴巴道:“你不要欺負我!”
許逍霖,“……”
許逍霖不是很懂午安到底是如何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越是這樣說他就越想欺負?
不過許逍霖還是深諳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道理,步步緊逼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再看午安這個樣子,感覺隨時都要跳起來咬他一口,許逍霖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著想決定收手。
他當下便道:“我的錯,我不說了,你看我們兩個人在這幹坐著也怪無聊的,要不要回屋子裏麵打撲克?”
“打撲克?”這話題有點跳躍,午安還稍微愣了一下。
不過兩個人在外麵一直幹呆著是挺悶的,其他人在水裏玩的嗨根本就沒時間搭理他們,還不如他們兩個打撲克找點樂子,所以午安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誰知道許逍霖又說道:“光打撲克沒意思,總要有點賭注,比如輸得人直接一杯酒吧。”
一聽到喝酒午安直接就皺了下眉毛,她還記得上次和這些人喝酒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喝醉了的事情。
許逍霖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故意激她,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你不會是不敢吧?”
午安果然上鉤,當下便說道:“誰說我不敢?喝就喝,我撲克打的好著呢,你說玩啥。”
許逍霖看著如此好騙的午安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該欣慰還是該惆悵?
這以後說不準一不留神就被別人給騙走了。
而午安這個性子,說不準還傻傻的幫別人數錢呢,現在看,完全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們玩點勝負簡單的。”許逍霖說道:“打的太久回合太慢,沒有意思,就玩炸金花。”
“炸金花?”午安一愣。
這個她以前從沒玩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