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目送著虞淮進沐浴室,轉頭就給溫家打了通電話。
溫言此時還坐在沙發上納悶兒呢,他女兒最近在第九區遲到早退挺嚴重的,怎麼這都十點了還不回來,莫非是拐著虞家的出去浪了嗎?
等了好長時間,才接到溫嵐的電弧,溫言摸了摸鼻尖,心裏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小嵐,怎麼了?”
“爸,今天晚上我就不回來了,你別等了。”溫嵐倚靠在椅背上,將腿翹起來,晃晃蕩蕩的頗有些紈絝的架勢。
她其實還是有點心虛的,溫家家訓擺在那兒的,她也是頭一次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夜不歸宿,內心還是有點小小的不安。
不過一想到她自己趁機進了虞淮的家,又覺的這事她做的沒錯。
“不回來,你在哪兒?”溫言一聽溫嵐這話,就覺得不對勁,忙著追問了一句。
溫嵐猶豫了半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在虞少爺的家裏。”
“虞淮?你怎麼去他家了,說實話,你是不是準備和他住一起了?”溫言深呼吸一口,然後沉住氣再次追問道。
溫嵐一想,她隻是住一個晚上,明天就回去了,不過她又轉念一想,和虞淮住一塊兒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同居這個詞,四舍五入聽起來不就是結婚了嗎?
於是溫嵐低聲應了,認定自己差不多還是準備和虞淮同居了。
溫言坐沙發上沉思好半晌,心裏百轉千繞的,腦子就急速的運轉起來,最後掛了電話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在溫嵐的眼裏,溫言這就等同於默認了。
不過許輕柔聽溫言說罷,心裏有些不讚成,覺得小嵐再怎麼強悍,那也是個女孩子,虞家大少爺雖然在外的名聲確實是不錯,但是到底是沒怎麼近距離接觸,這人到底是好是壞都還沒看清楚,怎麼就能同居了。
溫言喃喃的解釋道:“虞大少那身體,和小嵐在一塊,還不知道誰欺負誰,誰占誰的便宜呢!”
許輕柔一想,好像溫言這話說的也沒錯,小嵐自幼都是當男孩子一樣教,虞大少自幼是嬌生慣養的,這兩人放一起,還不定是誰吃虧呢!
不過她怎麼覺得越想越有些糟心呢,好端端的女兒家養成那樣,這教育得是多失敗啊!
溫嵐掛斷了電話,見虞淮還沒有出來,隻好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思著,半晌,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虞琴是剛剛出完任務回來的。
對於虞琴的這個任務,溫嵐不大清楚,但是卻想起一件事來,她記得虞琴是因為這個任務和崔家結了仇的,具體什麼情況她不清楚,不過可以去問問。
這麼想著,溫嵐緩緩起身朝著二樓的客房而去。
虞琴才將醫藥箱從下邊拎上來,衣裳一褪,露出來的肩膀和後背那一塊兒,還在往外麵滲著血珠子。
虞琴一手握住酒精瓶,從肩膀往下倒,酒精滲入傷口的時候,虞琴麵容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牙關一咬,到底沒發出聲響來。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準備上藥,便聽到門口的敲門聲,虞琴在心底微歎一聲,隨後猛地將衣服拉上,瞧著地板上那一片狼藉,虞琴覺的大概又要被大哥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