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緩慢的流逝,溫嵐看著外麵燦爛的陽光微歎了一聲,撥了兩下還在掛著的吊針,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楚喻被她送出去幫花淺席了,現在外麵還站著兩個鄭碩走之前留下的虞家的親兵。
溫嵐覺得腦袋更疼了。
葉亞的屍體早就被花淺席拖走了,讓軍營裏的人去資料庫匹配這個人的資料,善後工作也在逐步平穩的繼續,順便,花淺席還監視著還沒死的方餘,到現在都一整天了,嘴裏還套不出半點話來。
花淺席一邊嗤笑著,一邊處理文件,等他把這些玩意兒處理完了,他要親自去審問方餘。
原本是這樣打算的花淺席,在楚喻過來之後,完美的調整了計劃,將方餘的審問活動交給了楚喻。
現目前的情況,他隻相信楚喻。
楚喻二話沒說扭頭就走,最開始隻是去審問室看了一眼,方餘乍一看是挺狼狽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的,麵容更是頗為倦怠。
不過楚喻也算是知道為什麼到目前為止都沒從方餘的嘴裏套出話來了,因為這群人壓根就沒對方餘動真格,怎麼,傷的不是自己親密的隊友,就這麼放鬆是嗎?
楚喻一聲輕笑,讓審問室的人都側目看了過去,他像個痞子一樣散漫,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手卻非常強勢的奪過一旁的刑訊工具,朝著方餘就是一揮,瞬間,方餘便發出一聲慘叫。
“這才叫刑訊,怎麼,你們沒學過嗎?”楚喻冷眼晲著身旁明顯已經驚呆了幾個士官,抬手又是一揮。
幾個士官被楚喻那狠辣勁兒嚇得完全不敢說話,唯恐一開口自己也被楚喻捆起來一陣拷打。
楚喻對方餘可是真的沒留情,慘叫聲在審問室響了一整個下午,想到昨晚上的驚魂一夜,楚喻恨不得把葉亞拉出來鞭屍,一枚子彈都算他死的便宜了。
但是葉亞都已經死了,楚喻隻能拽著方餘泄氣。
一時間,深城軍部閑散人士主動避開了審問室百米遠,壓根就不想靠近,一想到剛才進去的那個像不羈的遊子一樣的楚副官,他們就覺得心裏發怵,這楚副官平時不顯山露水,一到審問室就暴露真實麵目,真是可怕!
楚喻也不知道就一個下午的時間,自己在眾人的心裏已經從引人側目的遊子升級成了讓人見之就避退三尺的恐怖分子。
當然,他要是知道,多半也不在意,反正他的主場在皇都,又不是這個深城。
在楚喻逼供、溫嵐陷入淺度睡眠的這段時間裏,虞淮匆匆趕到了醫院。
深城的軍事醫院離軍部很近,在沒有特批的情況下,外人不能進入。被攔在外麵的虞淮隻能又給鄭碩打了一通電話,鄭碩連忙就讓秘書給虞淮開道去了。
他自己此時公務纏身,實在是走不掉啊!
虞淮跟著秘書一路走到了病房門口,秘書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然後識相的功成身退了。
門口站在虞家的兩個親兵,見到虞淮的時候眼睛都亮了,然後敬了禮,好在還顧忌這是在醫院,所以放輕了聲音喊了聲‘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