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鳴蟬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小張氏失心瘋一般抬手就打。
二丫看不得妹妹被打,於是掄起旁邊的農具照著小張氏後腦勺就拍了下去。
“嗷~”小張氏慘叫一聲抱著頭窩在了地上。
二丫人不大,但情急之下,力氣使了個十成十不說甚至有些超常發揮。
小張氏是張氏娘家兄弟的閨女,因為有張氏的庇護人十分囂張。
李老頭和劉婆子聞聲而來。
“老大家的你幹啥呢?!”李老頭氣憤地高聲喊,“你給我滾出來!”
李存財和張氏也聽到了,著急忙慌湊上前來。
“老大家咋地了?”張氏喊道,“她不是解手去了嗎?”
李鳴蟬捂著被小張氏拽的發麻的頭皮眼神冰冷:“有病。”
一邊說著她伸手握了一塊炸藥,心想要是小張氏他們再對她動手,她就炸他們個生活不能自理。
李老頭看著呆楞楞的二丫和發狠的三丫十分糟心地閉了閉眼:“二丫三丫回屋去,你們都跟我過來。”
李鳴蟬沒吭聲,隻拉著二丫走了出去,一邊走著把簍子往角落裏踢了踢。
然後,老李家分成兩部分開了兩個大會。
一部分是老李頭那邊針對天譴的會議,一邊是王氏和李存富針對李鳴蟬是否得了瘋症的辯論會。
李老頭那邊且不論,李鳴蟬這邊確實讓她十分混亂。
王氏:“三丫,你說龍王確實是顯靈了是吧?”
二丫:“我可以作證!”
李存富:“三丫,你為什麼非說咱家遭了天譴呢?”
李鳴蟬:“我說我胡說的你信嗎?”
……
兵荒馬亂過後王氏和李存富得出了一個結論:三丫覺得自己受委屈了,所以才作妖。
與之相反,李老頭那邊得出的結論是自己對老二一家太苛刻,所以遭到了上天的警告。
兩個結論得出後對李鳴蟬都是好的,因為這兩部分人都對她比以前好了。
小張氏和李秀子對這個結果十分不忿。
“他們一家子那個窩囊勁兒還能被老天爺保佑?”李秀子磨了磨牙,“我呸!”
小張氏露出了差互的黃牙:“這麼便宜他們我死也不能瞑目!”
李秀子順了順自己的胸口:“堅決不能讓王氏那個賤人得意!”
“哎?大郎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了吧?”小張氏冷不丁提出來這麼一句。
李秀子愣了下,然後撫掌而笑:“真是求什麼來什麼!你說張屠戶家那個閨女怎麼樣?”
“那個母夜叉嘛,當然是極配我們大郎了!”小張氏哈哈大笑。
“咱倆抽空去跟張屠戶說和一下。”
兩個人猥瑣又不懷好意地笑了。
老李家有東西廂房各三間並堂屋四間,東廂房讓李鳴蟬炸塌了一間半,堂屋炸塌了半間,所以李存財夫妻倆住了大兒子在堂屋的那間臥室,胖丫住了剩下的一間廂房。
“虧了文厚還在鎮上讀書啊。”張氏感歎一聲,“咱們得趕在文厚回家前把屋子收拾好。”
李老頭吧嗒吧嗒抽著煙:“這春天大家都忙著耕種,應該沒人能抽出手來幫忙整屋子。”
李存財不想讓自己沒地方住,趕緊出主意:“那要不讓老二家擠一擠,把屋子勻給我們住。”
李老頭磕了磕煙袋,頭也不抬地說:“想也別想。”
張氏其實還是看老二家不順眼,聽了這話冷哼一聲:“這事也是他們搞出來的,索性讓他們一家子蓋吧,反正下地也幹不了多少。”
李老頭想了想:“晚上抽空蓋吧,不能都扔給老二家,畢竟老大是窯瓦匠,老大不幹活人又得說咱們苛待老二家了。”
“可不是嘛,咱得對老二家好點,名聲好了也好給大郎娶媳婦。”小張氏嘿嘿笑著搭腔。
“娶什麼媳婦?”張氏翻了個白眼,“吃飯都吃不上呢。”
李老頭聽了這話狠狠咳了下,然後警告地看著張氏:“你覺得家裏有人打光棍很有臉?”
張氏看李老頭動氣了嚇得不再吭聲。
小張氏見狀趕緊說和:“爹,娘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讓大郎打光棍。我這兒還真有門好親事。”
“什麼親事?”李存財聽了動了心思,“咱文厚可也十七了啊,真有好親事該是先緊著文厚來。”
“文厚可是要科舉的,哪能這麼早就娶妻呢。”小張氏白了李存財一眼,“那是小灣村張屠戶家的翠翠,張屠戶可說了,聘金隻要兩擔苞米二兩銀子,陪嫁卻是有三兩銀子。”
“二兩銀子?”張氏不樂意了,“那麼多怎麼行呢?再說了成親後這陪嫁也是翠翠壓箱底啊!”
“娘,不是這麼個事兒。”小張氏安撫張氏道,“張屠戶還說了,隻要大郎娶了翠翠,就給咱們四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