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蟬覺得很奇怪,便空出一隻手摸了過去……
沈溪橋眼疾手快,飛快起身將李鳴蟬抱在了懷裏,然後邁了幾步將李鳴蟬扔到了床上。
“李鳴蟬,我尿急!”
沈溪橋說罷,弓著腰跳窗跑了。
李鳴蟬目送著沈溪橋跳窗走了,自己躺床上摸不著頭腦。後來她突然想到了某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便明白了過來,然後她趴在床上笑得直打跌。
沈溪橋也太逗了,真是太慫了!
李鳴蟬將嫁衣脫下來整整齊齊疊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床上。
“小魚!”李鳴蟬抬高聲音喊了一聲自己的婢女,“你進來一下。”
小魚一直在門外麵候著,聽李鳴蟬喊自己便推門而入。
“小姐。”小魚站在李鳴蟬麵前乖巧柔順。
李鳴蟬笑眯眯看著小魚:“小魚,你幫我把嫁衣收起來吧。”
小魚應下後小心翼翼將嫁衣收到了箱子裏。日子過得很快,沈溪橋和李鳴蟬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沈溪橋將李鳴蟬送到先前辭職時住的宅子裏,馬千充作娘家兄長送李鳴蟬出嫁。
沈溪橋備下了許多的聘禮和嫁妝,浩浩蕩蕩擠滿了一整條街。反正都是他自家的,他不過是倒出去再拿回來。
李鳴蟬那邊是沈溪橋的好兄弟的家眷幫忙撐場麵,沈溪橋帶著人去迎親的時候,好兄弟們將門堵得嚴嚴實實,就是不讓他進。
太子太傅家的兒子站在沈宅門前,要求沈溪橋做催妝詩。
沈溪橋本身就是文人出身,作起詩來毫不費力,張口就來。太子太傅家的兒子鄭岩聽得都變了臉色。
鄭岩是嶼朝有名的才子,名聲極好,據說是除了當世大儒,鮮少有人文采能出其右。當然這是世人的追捧然而鄭岩卻當了真。
當看到沈溪橋作詩張口就來後,他強笑著給沈溪橋讓了路。可不像讓他再繼續表現下去了。
沈溪橋迎親送親的隊伍裏也有不少文人,本來大家隻是覺得沈溪橋是個長得不錯的少年將軍,沒想到他文采也是一流,登時叫好聲不斷。
鄭岩放過沈溪橋可不代表別人也放過,沈溪橋走了沒幾步便被自己的部下給截住了。
“將軍!”一個小個子青年將沈溪橋攔住,“來來來!要想娶走新娘子,還要過我們這一關呢!”
外麵鬧哄哄的,裏麵李鳴蟬在女眷的簇擁下蓋上了蓋頭等著新郎來迎。
太傅的夫人也在這一群女眷裏,她胖乎乎的很富態,一雙吊梢眼裏透著精明。
馬千在外麵急得轉來轉去,怎麼這沈溪橋就是不進來了呢?可別誤了吉時。
太傅夫人看這情況也怕誤了吉時,便吩咐人出去說一下,趕緊放深溪橋進門,不然可能要誤了吉時了。
沈溪橋這時候在外麵打得酣暢淋漓,將一堆人撂倒在地上後他雄赳赳氣昂昂地領著人撞開了門。
太傅夫人的人剛好到了,便和鄭岩說了。鄭岩一聽吉時要過了,趕緊再去攔沈溪橋不讓他走,想著讓他錯過吉時。
沈溪橋這時候心急得很,把攔路的鄭岩一把抓起來扔給了自己的好朋友,然後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鄭岩沒想到沈溪橋敢扔自己,他打從被沈溪橋提起來就驚魂未定的,直到他被人放到了地上也還是小臉煞白。
嚇死他了啊!這沈溪橋真是個狠人!
沈溪橋進了門便急匆匆去了新房,夫人娘子們說著吉祥話將沈溪橋迎進了屋裏去,然後再說著吉祥話將一對新人送到了前麵拜別新娘的親人。
馬千作為兄長受了兩人的一禮,然後送兩個人出了門。
大家都知道沈溪橋這婚事的底細,也知道新娘子這邊沒什麼撐場麵的,便自發留下一部分人來在馬千這邊吃酒。
原本李鳴蟬是要跟家裏說的,但沈溪橋不讓,還給家裏去了封信,囑咐他們趕緊離開通州,找個人少的地方安頓下來。安頓好了李文厚來封信,說明地址,等天下局勢穩定了沈溪橋他們再去接他們。
為這事小張氏和張氏生了好久的氣,但也不得不聽,連帶著二丫家裏和胖丫家裏也跟著一起搬了家。
沈溪橋和李鳴蟬進了門後拜了天地,父母那邊沒人坐鎮,便隻能立了兩個排位。
太子這天也光臨了,看著那排位,太子深深歎了口氣:“沈將軍滿門忠烈啊!”
沈溪橋將李鳴蟬送進新房後一群人便擁擁擠擠要看新娘子,周長月帶了丫鬟也混了進來擠到了人群裏看新娘子。
她倒要看看,那新娘子是什麼天仙人物。
李鳴蟬瘦瘦小小的,在喜服的映襯下隻顯得小小一隻冰肌玉骨。周長月都有些嫉妒了,憑什麼一個村姑可以長這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