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酸痛的感覺讓已經斷片的淩雨然又想起那些“胯下辱”。
不過,她每次都是這麼安慰自己的:沒關係的啦,韓信還不是受到胯下之辱最後終成將軍。
不得不說,她也許真的會在未來找個將軍當一當。
最近白嶼勳可不將就她了,她說按時上班,他說遲到也沒關係,她說自己上班,他說送她也沒關係,她說他有病,他說她還不是嫁給了他,這樣——沒!關!係!
“妥協”這是唯一的辦法,可是終究逃不過那些眼睛猩紅的“狼”。
每次司機先為她開門,她就如同溪流一般,特別流利的下了車。
對著後麵坐著的白嶼勳深鞠一次,還不忘說“謝謝總裁半路上送我上班!”
好嘛,這得多大的概率能每天半路上都碰得到,這跟專車專人接送有什麼區別?
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是每當淩雨然跟白嶼勳“鄭重”的告別之後,司機都會向她90°鞠躬,還順帶一句“夫人慢走”
你想想,你想想,要是普通的職員能碰一下他白嶼勳的車就不錯了,誰還敢坐呀,要坐,也得他同意不是。就算你坐了,能得到司機的一鞠躬二問候,三目送,那得是哪種層次的“職員”啊。
不得不說,這腦子是要用,才靈光啊。她淩雨然就是少了點經驗罷了。不過也還好,至少嫁出去了。
淩雨然一直覺得白嶼勳是折磨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她剛剛趴在辦公桌上準備補個覺,電話就響了。拿出手機一看——
“白夫人”
這麼赫赫三個大字擺在手機屏幕上,同時桌麵還是白嶼勳的一張“遺照”。
當機立斷,把手機翻個麵蓋在桌子上,掛斷了。
“嘟嘟嘟——”
白嶼勳拿開手機,盯著手機上的“淩少爺”冷笑了一聲。
敢掛他的電話,到目前,他也沒遇到能屈指可數的人。
剛剛有點睡意朦朧,一個魔性般的聲音鑽進耳朵。內部電話響了。
“誒,你白嶼勳有病啊!”
淩雨然接起電話就是一陣痛罵。
“……”
電話那頭沒反應。
怎麼?她說話說錯了?
正準備掛斷的時候,聽筒裏傳出弱弱的一聲“淩、淩總監,我是設計部的。”
“轟——”地一聲,覺得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完了完了,她可是指名道姓的說了他白嶼勳的壞話。
“呃——”
“什麼事?”
臨危不懼才是硬道理啊。
電話那頭的小妹顫顫巍巍的聲音仿佛如一絲絲細線纏著淩雨然的心,慢慢的,在收緊。
“那個——我們的原稿設計得差不多了,不知淩總監有沒有空看一下。”
不看?怎麼可能!她是不想在這個地方混了吧。
於是,很具有親和力的讓設計部派人把稿子送到她手中。
剛剛掛掉電話,“咚咚咚”的敲門叩擊人心。不會吧,他們設計部的人行事都是用飛的啊。
昨天晚上才下達通知,今天上午就把原稿整好了。才掛斷電話,現在又來敲門?
揣著不理解,攥動門把。
紅。
這是第一眼的感覺。衝擊著視覺。
玫瑰,紅得那麼妖豔。
“淩小姐,這是您的花。”
一大束花背後,溫柔的語調,如同花的汁液撒在心上。
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