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堯再三確認:“你沒有打別的算盤?唐靜軒是我大姐唯一的兒子,他在唐家是寶貝,在我們方家也是視若珍寶。”
“你看我像是吃了豹子膽嗎?”蘇菀扮可憐,無辜狀。
惹得方致堯笑不停,故意打趣道:“說不好,畢竟傳聞中,你可以連九個月的孕婦都敢下手推的惡女人?”
“對對對,昨天我剛做了毒蘋果,毒死了我那貌美如花的繼女白雪公主。”蘇菀沒好氣地說:“我們之間就沒有信任嗎?”
“這是我想說的話,你怎麼不信任我?”方致堯凝視著蘇菀眼睛,擺出駕熟就輕的深情款款的表情來。
搞大別的女人肚子,還敢提信任?蘇菀胸中被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氣堵住,演繹在麵孔上,一雙眼睛不肯正視,隻是斜斜瞟著他,好給他以顏色。
方致堯訕訕道:“我和杜芊芊沒什麼。”
蘇菀冷冷看著他,心想:睜眼說瞎話的人死了下地獄可是要被拔掉舌tou的。
方致堯又說:“等她抑鬱症好轉,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莫非他想見識一下,兩女人為了爭搶他,打得頭破血流的場麵?
省省吧,這一套早不流行了,現如今時興獨立自主的大女人做派,搶來搶去的男人,還不如雙手奉上,瀟灑離去,找到更好的,凱旋而回。
“我不想見她。”蘇菀不悅,“你還是把她留在身邊,慢慢欣賞吧。”
話一出口,即刻後悔了,第一是醋意太濃,聽著就覺得酸溜溜的,第二是,今晚是來求他幫忙的,真把他惹怒了,一拍兩散,倒黴的還是自己。
想開了,蘇菀心虛地陪起笑臉。
她巴結的樣子讓方致堯有些泄氣,不知如何才能拉近兩人的關係。
言歸正傳,他問:“你想什麼時候見唐靜軒?”
“越快越好。”
他略做思考之後,說道:“那明天放學,我以大姐的名義去接他,到時候,一起吃晚飯。”
“好。”蘇菀鬆一口氣,隨口問道:“你大姐怎麼樣?”
方致堯答:“她很好,像換了一個人,整個人容光煥發,看起來比以前年輕,一點不像即將離婚的女人。”
正想感慨愛情魔力大,卻嗅到了關鍵點:“還沒辦好離婚手續?”
方致堯冷笑一聲:“說來你可能不信,唐伯遠真是吝嗇到了極點,一點不肯做出讓步,直言不想將來別的男人享受他賺來的錢。”
很符合唐家人一毛不拔,高高在上的一貫作風。
方致堯瞟了蘇菀一眼,“你最好勸勸蘇萱,跟著唐伯遠,沒什麼好果子吃。”
蘇菀眼珠子差點掉出來:“蘇萱現在跟唐伯遠在一起?”
方致堯閑閑說道:“蘇萱找過我大姐,希望兩人盡快辦理離婚手續,因為她已經懷上了唐伯遠的孩子。”
真相大白。
難怪蘇萱與蘇母為敵也要留住肚子裏的孩子,難怪蘇萱聲稱對方能幫她事業更上一層樓,難怪蘇萱要去那樣一家收費昂貴的私人醫院。
當著方致堯的麵,蘇菀心裏像是被人塞滿了砂石,沉甸甸的,說不出的難堪。
他說:“唐伯遠不是良配。”
蘇菀完全讚同。
方致堯說下去:“蘇萱這是效仿林碧雲,想要以肚子裏的孩子為敲門磚,敲開唐家大門,嫁給唐伯遠,尋求永久的依靠。”
也不能怪蘇萱勢利小人,趨炎附勢,前麵她炒股欠下一大筆債,到處借錢時,受盡了冷嘲熱諷,後來鬧著跳樓也算是半真半假,導致蘇父心髒病發作,她肯定心有愧疚,再加上,最後蘇家的別墅都沒保住,賣了出去,那應該是壓垮蘇萱的最後一根稻草。
問題是孩子綁不住任何一個男人,唯一綁住的隻有當媽媽的。
蘇菀雙手扶住頭,“她是不是傻,難道不知道唐伯年身邊的女人走馬觀花,列個清單,五分鍾念不完?”
“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獨一無二。”
“不行,我要找她談談。”蘇菀起身就走。
方致堯欲言又止,看著她離去。
蘇菀開車去蘇萱樓下的時候,靈光一現,難道唐靜軒也知道這件事?別看他是個小學生,人小鬼大,對父親唐伯遠的一言一行都心中有數。
這也解釋了他為什麼明明知曉真相,卻不肯說出來。
蘇萱的新家坐落在最繁華的市中心,客廳有一整牆的落地窗,窗外霓虹燈閃爍,像是上天灑落在人間的寶石,璀璨奪目。
裝修得相當有品位,寬敞的大廳裏沒有像奢華的水晶燈,甚至沒有頂燈,光線不知從何而來,柔和地灑在人臉上,效果奇佳,蘇萱臉上的妝容變成輕柔,肌膚如羊脂玉般細膩,明媚動人。
家裏的沙發,椅子,櫃子造型都別具匠心,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造價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