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0:疑惑與疑陣
張楊非常驚訝,酒王哈裏發是他的酒王測試的主持人,交情非同一般,手頭自然就鬆懈了一些。
酒王哈裏發扭頭一看,不顧一切,狼一般地吼叫起來,雙手比劃著對周圍的人喊道:
“把他砍死——”
周圍舉著劍的七八個人,一起撲上來。張楊促不及防,順手就把哈裏發拎起來,以人為劍,手指一用力,吧哢哢——嚓!
哈裏發的腦袋直接被他捏碎了。紅的血噴出來,白的花兒開出來。
“不對啊,酒仕就應該酒力運到頭部的,脖子頭骨頭皮甚至頭發那應該是相當堅實牢固的,況且哈裏發是酒王!怎麼會被我一捏就開了花的。我並不想殺死他的,我隻想加上張欣。”
那幾個人看到這樣的恐怖,大膽的繼續揮劍上前,小膽的已經萎縮。
“既然這樣就不能留下活口了。”
張楊幾個起落,揚手一道混沌色的光芒,切菜葫蘆一般,總共十二個人,全部被他砍了。他畢竟是重新開竅的酒王,一人對付十幾個人,那還是很輕鬆的。他抓著最後一個酒仕的脖子問:
“這真是酒王哈裏發麼?”
“是的。卡瑪麗達酒城的曲咖主事大人派他來主持祭奠的。我隻是他的副理。”這名酒仕可是正當年的強悍,但懾於張楊的暴虐,早已不敢掙紮了,隻能如實地回到張楊的問話。
“不是冒名頂替的?”
酒仕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酒王還有冒名頂替的?從來沒有聽說過。那頂替得了麼?”
“那我就告你,這個哈裏發是冒名頂替的。”
這是他今生聽到的最震撼的話了,也是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了。張楊毫不客氣,並起兩指,以指為劍,狠狠地插進他腦袋裏。酒仕腦袋頂上,出現了兩個大洞。脖子一歪,倒向一邊。
“從未聽說過,還有人冒充酒王的。”
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句話了。
張楊茫然四顧,看著一片荒涼的瑪爾裏拉遺址,一種巨大的不祥籠罩到心頭。
他找來十幾個酒桶,按照酒神子弟的規矩,酒葬了酒王哈裏發等人。並在那本名錄最前麵的位置,自己的名字上麵,填上了酒王哈裏發的名字。其他人不知道名字,也就罷了。
他默默地把這些酒桶放到那正在越累越高的金字塔上,環眼四顧,瑪爾裏拉酒莊毫無聲息,隻有那桶乖乖矗立在荒漠中央的測試老酒。
他沿途狂奔,也沒有動路邊的酒桶。他就是要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他不是酒鬼,酒鬼現在在西邊。酒鬼明天就要回到坎哈邦達酒城啦。
他克製著,當走到張倩隱藏地附近的時候,沒有順路去看一眼掛念的親人。他要最迅速趕回坎哈邦達酒城附近。必須超過一般人的概念。從坎哈邦達坎哈邦達穿過卡瑪麗達酒城到邊陲瑪爾裏拉,大約五千裏地。頂級酒王,背著四桶酒,應該走五六天。回來時不背酒,但是背著換回來的貨物,走起來也得四天多。空手行走至少也得三天。張楊要在明天傍晚之前,趕到坎哈邦達酒城,壞掉一桶老酒,讓人們知道,酒妖在酒城裏。他要用一天兩宿的時間趕回去,這樣才能造成假象。
他踩著樹梢淩空飛縱。
一般酒王是很少有機會空手行進的。他們並不是遊俠,更非神仙,大部分時間都在忙碌勞作之中。背著酒或背著貨是無法飛縱在樹梢的。
他喜歡這種感覺。
在他十三歲成為酒王的時候,他就經常這樣做。他年齡小,好動,好奇,同行的人休息的時候,他就會縱上樹梢,到處遊逛。百八十裏,對於酒王來說算不得什麼。
“哈裏發,幾年前為他主持酒王測試時,還是意氣風發,看起來精壯得很。怎麼他會變得如此的孱弱?我手輕輕一捏,他居然腦瓜崩裂!難道他,他也封閉了?退化了?隻是不知道他是執行命令要殺死我,還是因為我看穿了他,他才要殺我?他怎麼對我那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