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2:婚禮與鳥語
兩分鍾的寂靜過後,廣場中間,一群男神女仙,幾乎赤.裸著,載歌載舞起來。
男神隻是在腰間捆著一圈一縷一縷的樹皮,遮擋著他們的武器。女仙也是用樹皮捆著胸和腰,起到的作用似乎並不是遮擋,而是似隱似現,約有約無,欲蓋彌彰,似乎隻是為了激發男神們的欲望。
他們嘴裏哼著一種古老的曲調。說是曲調,卻更像是咒語或者是禱告。
於是整個廣場上籠罩著一陣既神秘又神聖,既熱鬧又莊嚴的氣氛。
所有圍觀的人都隨著節拍拍手跺腳扭腰晃頭,全身的肌肉都隨著晃起來了,形成一種悠遠深沉的節奏。
咚嚓嚓,咚嚓嚓……
他們圍著廣場中間的一個巨大的石盤來回旋轉,隻有中間靜靜打坐的十二名白發老者,始終一動不動。他們好像是在主持著盛大的儀式,禱告上蒼,祈求著什麼。
可能是戈格裏所有的人都參加這個儀式,有上萬人圍在一起。在大荒原深處的這個小小的村落,竟然有上萬神仙之多,就像我們地球上的一些原始的部落,正在進行著他們古老的儀式!
張楊也混在其中,也許是人們太專注於他們的大典,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一個陌生人的出現。他慢慢地從外圍轉移到最裏麵,這樣就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些赤身的舞者和白發老者了——應該是他們村的長老吧。
他們瘋狂地跳了一整天。有一些老人和孩子累了,幹脆就躺在原地,但是並不離開。
太陽落山,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彎月初上。
十二名白發長老一起舉起手來,黃色的光芒漸漸而起。十二個人,二十四條光線,都彙集到中間的石盤之上。這時所有的舞者都激動地加快了節奏,聲音極為高亢地喊著一種張楊根本聽不明白的號子——
“嗨——吆,哈嘿呐……”
石盤上冒出了青煙,嫋嫋娜娜。
隨著青煙,張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烤肉——他們是在烤肉?他們這樣大張旗鼓,大動幹戈,大模大樣的,難道僅僅是為了烤肉麼?”張楊感到奇怪。
不出意外,攤在石盤上的那些肉片,就是白天他看到的那一對男神女仙打獵來的另一位男神的肉!這個神秘的部落的神秘的儀式,徹底擊毀了張楊的自信——原來自古就有吃神肉的習俗,本來他還以為這是他的偉大的創意呢!用仙血釀酒,用神肉燒烤!美酒要有佳肴,佳肴也離不開美酒啊!
“光吃肉,不喝酒,這哪行啊?”張楊這樣想著。
就像為了回答他的想法一樣,天空中降下來一個酒桶,就是酒博送酒的那種一百二十斤的橡木酒桶,徐徐降落——
就在這時,一對落舞的男神女仙跳上酒桶。在隻有臉盆大的酒桶上翩翩起舞。張楊仔細一看,就是他白天見到的那一對打獵的神仙。
他們扭動著身體,相互摩擦著各個部位,緊緊地摟在一起,就像兩個人在操~練一般,因為原來捆在他們身上的那些簡單的裝束,經過一天的群魔亂舞已經基本上煙消雲散不知哪裏去了。
全場歡聲雷動——有很多圍觀的神仙已經激動得不行了,飛了起來,圍著他們在半空舞蹈,嚎叫——
那對落舞的神仙就是他們的英雄一般在接受眾神仙的歡呼和祝福。
喝酒——
男神喝一口,在嘴對嘴地吐給女仙。
張楊實在想不到酒神子弟送來的極為普通的酒,在這裏被當做玉液瓊漿,神聖雨露,竟然用這樣隆重的儀式。過去他也給大荒原地區的神仙們送過酒的,確實有一些村莊,每次隻要一桶酒。但他們怎樣喝酒,張楊確實沒有留意過。那是他太小,都是匆匆忙忙的。
吃肉——
石盤上的神肉已經烤好了。那個男身附身撿起一片,有他的手掌那麼大的一片,咬一口,送給女仙,再咬一口,自己吃掉。張楊感到奇怪,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吃肉喝酒要辦的這樣隆重,而且好像是授勳——第一組上來吃肉喝酒的,好像是神聖的英雄在接受人們的加冕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