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9：白天和黑夜
神仙和魔鬼就在一線之間。
白天是神仙，黑夜是魔鬼。
一腳門裏，一腳門外，本傑櫻明他們不由自主地在這裏相互廝殺了好幾個來回……
終於，是不可抗拒的，他們徹底被旋轉進了黑夜，徹底地變成了魔鬼——
在張楊看來，每一個神仙都好像空中點點，明亮閃閃的繁星，每一個魔鬼也同樣是閃爍著星光的亮點。如同在高空俯瞰，人就像小螞蟻一樣在蠕動。
現在張楊就是神仙國度，神仙國度就是張楊，準確地說是張楊身體的一部分，或者說是一個穴竅而已。看著大球上不時閃現出的山川大地，心情極度激動，那竟然真的是神仙國度的河山，隻是由原來的大煎餅，變成了一個大星球，就像他來自的地球一樣。他雖然吞噬了整個神仙國度，但大部分神仙還活著，並不是真的被他吃了，而隻是進入了他的某種時空體係。隻有他的無限領域才有這樣的效果，八大神皇顯然做不到這些。他們要是能做到，也許他們就不會拋棄了……他們完全可以和張楊一樣隨身帶著神仙國度走啊！
“怎麼會這樣？你們……”
張楊激動的望著易娜娜以及周圍的一大群自己人，主要是秦達等很多酒神子弟。
黑白分明的那根線似乎有一股巨大魔力，實際上他隻是一根很簡單的晨昏線，一邊是白天，一邊是黑夜，地球上也有啊。
這一點也不奇怪。但是他能把神仙變成魔鬼，又能把魔鬼變成神仙，這就不得不讓張楊感到奇怪了。白天是神仙，夜晚就是魔鬼了！
卡拉尼奇神皇轉過頭來，驚訝的望著張楊：
“你是不是感覺這個場麵很熟悉？”
“當然，熟悉。”張楊隨口回答道。精神劇烈波動，“卡拉尼奇神皇怎麼知道我好像見過這個畫麵的？他怎麼也能看到這個星球？”龐大的思維籠罩著整個的虛空，縱橫千萬裏，上下千萬年，美杜莎和他兒子的未來，匹斯邁爾的前生今世，可可的悲苦和幸運，雪兒皮肉裏的無數的記憶都被還原成鮮活的視頻一般……
旁邊有一個神采斐然的聲音說道：“那是我們的祖上曾經生活過的世界，非常的殘忍。也就是我們八個出生之前的神仙國度，也就是第一次神界大戰之前的世界。我們放棄了神仙國度，或許，它會回到從前的狀態，它隻有一種簡單的法則——那就是輪回。”
八大神皇中唯一的女生金皇桑多利亞心情似乎很平靜地對張楊說。“隻是這樣的輪回太快了——白天是神仙，晚上就變成了魔鬼。一覺醒來，又會變成神仙。實際上做神仙也沒有什麼好的，要匍匐在地上，虔誠地禱告，把自己的信仰奉獻給神仙國度的締造者——鴻瑟。反而是做了魔鬼更加自由，雖然隻有一夜時間，但是那確實最瀟灑最快樂最瘋狂的一夜。”
“為什麼所有人的記憶中，都沒有這樣的記憶？尤其是紅色的早起記憶，八座五行豐碑中也沒有……九個小人兒……”
“所有的人——魔鬼，都可以盡情地變現自己，無論是鬼魂，魔怪，僵屍，不死生物，無論是你怎樣變態，但隻要是魔鬼，就是平等的，就可以開心地玩——隻要你能想起來的，都可以玩！殺人放火，荼毒生靈，沒人管你！欺男霸女，打家劫舍，橫行鄉裏——你可以隨便，絕對不會有人管你的！在夜裏，如同你在夢裏，你完全是自由的，甚至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