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38.初次曖昧(1 / 2)

卷二 38.初次曖昧

接連幾天,鍾煜晚上都會來蘇臻的小店裏喝點咖啡或者啤酒,聊聊天然後再回去。這晚,他又來了,說趙綿綿明天就回來了,估計會沒有時間來了。

蘇臻聽他這麼說,心裏悵然若失,悲傷如春天荒地裏的野草瘋長。雖然她明白快樂之後要承受悲傷的結果,但她不願承受這樣的悲傷。雖然每一晚和鍾煜隻是短暫的相處,雖然從未對他坦露過什麼,但是看見他,靜如死水的心又有漣漪了。習慣了這近一個星期每夜看見他的日子,不知道明天會怎樣度過,明天一定是想念著現在這樣與他一起的時刻,她想。還沒有分別,她又開始想他了。愛是思念,愛是即使在一起也會想念的思念。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鍾煜望著失神的她問。

“嗯?哦,沒怎麼,突然想起一些事兒……”蘇臻低眉幽幽的說道,然後點燃一根香煙掩飾自己的不安。

“你和趙綿綿不同,她比較活潑,你比較安靜。你們倆還真的絕配了。”鍾煜望著她若有所思的說。

“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綿綿的共同點少之又少,可是不知道怎麼那麼要好……”她說到要好兩個字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要好?那也是以前吧,或許從來就沒有要好過,隻是自己一直沒有辦法拒絕趙綿綿的好友待遇,分享著趙綿綿的心事,卻從未真的替她擔心過。“那以後要是不見麵,我們就電話聯係好了,沒事打打電話問候下就可以了。”蘇臻說出這樣的話,讓她自己都吃驚,她想著不說,但是還是勇敢的說出來了。

“好啊。這樣也不錯。”鍾煜並沒有覺察出蘇臻的言外之意,他不敢去定奪,不敢。

隻是蘇臻的心思逃不過蜜兒的眼睛,一旁的蜜兒心裏早就開始醋意四溢了,但是又不能發作,隻好說:“煜哥哥,你會彈吉他嗎?要不隨便彈一首吧。”她想把鍾煜的注意力引開,她討厭鍾煜在意蘇臻,雖然之前她對他還是有幾分好感的,但是隻要別人對蘇臻有那種想法,蜜兒就會非常惱怒。蜜兒說著就去取牆上的吉他,然後遞給鍾煜。

鍾煜麵露難色說自己不會這個,並用手擋了擋了吉他表示拒絕,蜜兒故意把受傷的左手撞在吉他上,並誇張的“哎喲”一聲大叫。鍾煜以為自己不小心撞到蜜兒的手了,忙賠不是。蘇臻看著奇怪的蜜兒,心裏很是疑惑,卻似乎又明白蜜兒為什麼這樣,可是她並不在乎蜜兒的感受,她在乎的隻是鍾煜。她麵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看著鍾煜和蜜兒,她有些悲傷,雖然這悲傷從見到鍾煜的那天起就存在了,但是依然無法排遣……

鍾煜幫蜜兒把吉他又重新掛牆上,然後問蜜兒手有沒有大礙,蜜兒甩著手皺著眉頭沒有回答他,反道嬌嗔的對蘇臻說:“我都替你挨刀子了,而且還會留疤……”

“我寧願那一刀割在我自己身上。”蘇臻冷冷的說道,今天她心情不好,最好誰都不要惹她。

蜜兒聽了不再說話,她怕蘇臻因為她生氣,因為她實在太在乎蘇臻了。

鍾煜感覺無趣,於是說要回去了。蘇臻不舍,但是不能表露,說:“我送送你好了……要不再坐會兒好了,反正還早。”她挽留他,她的確害怕見不到他,日夜思念著他,無論如何也想再多和他呆片刻。

鍾煜望著她猶豫了一下,說:“好吧,那再來杯咖啡吧。”

蘇臻替他泡好咖啡,然後走出吧台,在吧台前鍾煜旁邊的空座上坐下。蜜兒奇怪的望著她,因為蘇臻幾乎沒有在吧台外的座位上坐過。隻見蘇臻衝他一笑,說道:“不介意我坐這裏吧。”

“非常喜歡。”鍾煜也毫不介意的說。

蘇臻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指甲,長長的頭發遮擋了她大半張臉。鍾煜近距離的聞到蘇臻發絲裏飄來的洗發水花香,那香味似催眠的迷.藥般令人無法抗拒。

“好香。什麼牌子的洗發水?”鍾煜問道。

“有嗎?我自己怎麼聞不到。”蘇臻用手指把頭發從腦門往後腦勺梳理了一下,並捋著自己的一縷頭發聞了聞,那動作優雅而不做作,哪個男人見了都不免意亂情迷。

“要不改天給你畫副肖像?”鍾煜問。

“肖像?會不會麻煩呢,如果麻煩……”蘇臻是想說如果麻煩就不畫了吧。

“不會……”

樓上的客人叫著:老板娘再來壺紮啤。蘇臻應著把酒送上去,下來後依然在鍾煜旁邊的位置坐下。空間裏飄蕩著某憂鬱男歌手的吟唱,歌詞優美而又意境深遠,歌詞唱到“月光如水灑向我心海/你的麵容漸漸浮上來/願你聖潔之光引領我/走出迷途從此我心有依賴……”蘇臻微微閉上眼睛,裝作很不經意的把頭靠在了鍾煜的肩頭,她想今晚如果不靠一靠,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機會,機會隻給有準備的人。她索性就這樣靠了過去,不管結果是什麼,她不在乎……他的肩膀雖然不是健身教練那種寬厚型的,但是靠上去很舒服,隻因為是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