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62.意料之外
“我想以後能每年來看你一次,好不好?”項善君小心的問,他就是那種直白的不拐彎抹角的人,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吃驚。
“不好。”她顰眉冷冷的回答。
“為什麼?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難道我真不能饒恕嗎,可是我並沒有動過你一根手指啊……”他不明白女人的心,而女人也無法明白他的心。
“夠了,別說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我今天很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蘇臻盡量放低語氣說。
“再會。能握一握手嗎?我真的好想和你握一下手。”他哀求著。
蘇臻聽了頭也不回的走進電梯,她絕不能心軟答應他的要求,不然當斷不斷,必有後患,不能給他一絲希望。哪怕他這次是真的要離別,不,就算訣別她也不會答應。
他的心碎了,真的碎了,他付出自己的真誠去愛一個女人,可是卻是這樣的結局。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整顆心都碎的沒有了痕跡,他感覺自己像一截木頭……自己認為的真愛成為別人眼裏的笑話,真是可笑。唯一讓他安慰的是,他一直都在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愛,讓她知道了自己的愛意,雖然她並不接受,但是說出來被她知道,他覺得已經是神最大的恩賜了。就像在今夜,還能和她說話,這是莫大的恩賜。在喪妻之後,他已經變得卑微而可悲了。
第二天。蘇臻打電話約蜜兒來家裏,說項善君有東西要給她。蜜兒一聽,膽顫了一下,難道項善君會跟蘇臻說自己和他的事?但是聽蘇臻的口氣,好像並沒有知道他們倆的事情,於是說好,心裏卻想著為什麼,明明不想再見到她,為什麼還要見麵。
蜜兒買了一些水果去蘇臻家,她的客套已經說明她還是很在乎蘇臻的。
蘇臻把那牛皮紙包成的包裹遞給蜜兒,蜜兒好奇的一邊拆開牛皮紙,一邊問:“是什麼?”
“不知道,他隻說是你的東西,什麼欠你的,哎呀,我不記得了,他說話羅嗦的很,我聽過就忘記的。”蘇臻想回憶,但是卻記不起來了。
“啊,他這麼說?可是我並沒有東西啊……”包裹裏外包了三層,每層都用透明膠封死,“哎呀,好難拆啊,什麼東西啊……”蜜兒抱怨。
“我也想知道。”蘇臻看著蜜兒說道。
“啊——!這——!”蜜兒驚訝的說不出話,“這個神經病,有毛病……”她罵咧著,她心裏當然明白,他想用錢減輕他自己的罪惡感。真是個惡俗的男人,以為女人都是圖錢的貨色,她憤憤不滿的想。
蘇臻看見包裹裏居然是幾疊紅色的錢,好奇的問:“怎麼是錢啊。”
“我也不知道,暈,我的天。我不要,誰喜歡這東西。”蜜兒說著把錢丟茶幾上,說,“他什麼意思,難怪昨天打我一天電話,早知道該接,該拒絕。”
“怎麼了,怎麼這麼多錢?”蘇臻問。
“沒什麼,其實是,是我找他借的。其實我不想要找他借,但是他非要借。他其實人挺好的。”蜜兒靈機一動改口說道。
“幹嘛找他借錢,你借錢做什麼?”蘇臻不解。
“想和同學一起創業,所以在湊錢。”蜜兒信口開河的說道。
蘇臻半信半疑的望著她,心裏有疑問,但是沒有說出口。最後蜜兒拿錢而去,蘇臻也沒有再推敲疑點,那不是她的作風,別人的事她不想去管。
話說鍾煜在荷爾蒙的刺激下,創作靈感源源不斷,幾天都呆在畫室作畫。他跟蘇臻說是她給他的靈感,讓他畫出了這一幅幅有靈魂的蘆葦之畫。蘇臻聽了,既竊喜又不安,高興的是他們倆越來越曖昧了,不安的是怕被人察覺這種曖昧。
鍾煜忙於作畫,蘇臻又閑得很,所以這天老龔約她去釣魚,她也就答應了。
依舊是坐被老龔當挖土機開的吉普車,哪怕再坎坷的泥濘路,他都要開過去。車子後座上還坐了老龔的另一個男性朋友,年紀和老龔相仿,麵貌顯福相,一看模樣就知道是生活腐敗的種類。
“這天氣,出來釣魚是極其舒服的。太陽又不曬人,天氣不能不熱。極好。”老龔握著方向盤對蘇臻說道,“像你每天呆店裏麵,更要多出來呼吸新鮮空氣,這樣才會美女越來越漂亮。”
“算了,我又不是美女。是吧,大哥。”蘇臻笑著對後座的男子說道。
“美女我跟你說句實話,老龔喜歡的女孩子沒有一個不漂亮的,但是你是最漂亮的那個。”男子說話和老龔是一種思維模式,難怪湊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