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厲之行
她心懷恨意地反複念著兩個人的名字——
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人,死也不會。
胸腔堆積的恨意愈來愈深,直到司機的聲音響起,“厲太太,這裏風大,到車上來吧。”
“好。”她將唐雪柔的身子放到了後座,嗓音是那麼空洞的冷,“司機,先將她送回醫院吧。”
一頓折騰下來,當她回到厲家時,已是淩晨二點。
厲家別墅裏隻亮著零星的幾盞燈,微弱的光線照亮了男人的絕美容顏。
厲之行僅是坐在座椅上,手肘斯文優雅地撐著頭閉眸而眠。
察覺到她的腳步聲,男人驀地睜開了清傲的瞳仁。
“去哪裏了?”逼問,毫不留情。
她在陰暗角落裏費力地撐住快要累垮的身子,“送雪柔去醫院了,她之前跑出來了。”
“嗯。”男人淡漠點頭,“去睡吧。”
隻字不提,今天上午她和薑初在厲氏發生的事。
她眼波流轉,複雜地捕捉著男人的一顰一蹙。
若她要和薑初鬥,自然不能激怒厲之行。
隻好溫柔蹲在他的身旁,笑得輕快不已,絲毫不被今天上午的事所影響,“怎麼不去床上睡?”
“等你。”男人一把攬過她,驀地蹙眉,“身子怎麼這麼冷?”
她不動,發絲垂落,遮住了自己變幻莫測的清眸。
“外麵天冷而已。”聲線淡漠,毫不在乎,哪怕虛脫的身子下一秒便要垮掉。
男人一把將她抱在床上,替她蓋上了厚毯子後,閉眸打算睡眠。
她差一點以為,他還是從前那個深愛她的厲之行。
可是她不能為此沉溺,事情有朝一日不解決,她厲太太的位置總是不穩。
並且,若她不攻,唐雪柔的苦隻能這麼白白爛在肚子裏了。
“厲之行。”她話鋒一轉,驅散他的睡意,偽裝成一臉無害的關柔,“薑小姐的手好點了麼?”
果不其然,厲之行的瞳仁開始放射出危險的眸光。
一點一點,恨不得將她的心髒刺破。
“好多了。”淡漠的三個字夾雜著輕微的煩躁,“你還不睡麼?”
她不語,這男人是不是覺得她若裝傻,此事便可以無端略過?
她偏不應了他的心思。
“當時我差點嚇壞了。”她語句幽冷,“不過薑小姐許是也嚇壞了吧?否則,怎麼可能說是我弄倒的咖啡?”
果不其然,男人眉間淡淡掠過一絲不耐,“林初雪,可以先睡了麼?此事我不希望再提,畢竟是你傷人在先。”
她眉一顫,背對他的眸中漸冷。
就是此刻,她若不替自己爭辯一點什麼,那麼薑初恐怕還會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