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歲疼得五指在門板上抓撓,倒抽著冷氣:“這跟你無關吧!你放開我,呀——”
顧家裏,顧江行和顧遇殊爭奪家主之位,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蘇家是政界大佬,顧遇殊跟蘇南枝在一起,如虎添翼,顧江行當然會著急。
而葉沉浮是涼城軍政界新貴,她是葉沉浮唯一的妹妹,顧江行想娶她有什麼不對?
然而男人卻一巴掌拍在她身上,眼眸裏都是偏執:“我都沒娶到的人,憑他也想娶?”
——我都沒娶到的人嗬。
葉三歲眸中起了星光,細細碎碎的,似乎輕輕一眨就掉下來:“你是不是還愛著我?”
愛?
顧遇殊一晃神,然而烈火灼身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將女人重重地撞在門板上:“想多了,不過是南枝不方便,而你這副身子,很適合用來糟蹋而已。”
葉三歲咬唇緩和痛感,墨黑的頭發遮住蒼白的臉,死死地瞪大眼睛,可是眼淚還是一顆一顆地砸下來。
是啊,她最適合用來糟蹋了。
她那顆死水微瀾的心,緩緩沉寂下來,她聲音都在發顫:“南枝喜歡你很久了,陪你從無足輕重的私生子拚搏成W集團的總裁,現在還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對不起她。”
他眼中都是烈烈的仇恨,將她拽出廁所隔間,推到一旁的洗手台上,捏住她纖細的腰身:“結束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
她腦中都是刺痛,像是神經被人扯斷了一樣,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狠了狠心:“我希望你別來找我,否則我就把這一切告訴南枝。”
他笑了,看著鏡麵裏緊密貼合的二人,與她耳鬢廝磨:“我要是怕,還會做嗎?”說實話,蘇南枝管不住他,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落入他的眼神中,忍不住瑟瑟發抖:“你到底想怎樣?”
他忽而一笑,低頭觸碰了一下她的唇:“我真想你死。”
——你可知,燒傷是什麼樣的疼痛?
這麼溫情的動作,吐露出來的這麼鋒利的辭色。
她不由自主地想逃,但是男人的眼底都是殘忍,她伏在洗手台上,頭被男人按在水裏,無法呼吸,手在大理石台上抓撓著,指甲都斷了,森森地冒血。
——他真的想她死吧。
——沒關係,會如你所願的。
她渾渾噩噩地想著,窒息式性、愛,還真會玩,怪不得當初能把蘇南枝弄進醫院裏。
頭腦,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隨著男人動作的加劇而放大,屏住的呼吸突然散了,冰冷的液體侵入呼吸和肺部,越掙紮越難受。
然而身上的人似乎不管她的死活,更加放縱起來,猛地,體內一炙!
她眼前一黑,所有掙紮的動作都散去,墨色的發鋪灑在水麵。
她,像死了一般。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葉沉浮守在她的身側,眼底都是烏青,脾氣暴躁地開口:“葉三歲,你不知道你自己身體什麼情況是吧?你再愛他也不用這麼犯賤吧,你玩得起嗎?那混賬居然把你一個人丟在衛生間裏,要不是我去找你,你死在裏麵都沒人知道!”
她喉嚨像是被煙熏壞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掉了下來,她……她也沒想過,顧遇殊會對她這麼狠,這麼狠。
真的,愛過嗎?
葉沉浮粗糲的大手拂過她的臉,溫柔地摩挲著她的發,恨鐵不成鋼:“三歲,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她的腦袋又開始一抽一抽地疼:“自作自受,有什麼好說的?他有未婚妻,有孩子,總有一天,他放下對我的怨恨,他會過得很幸福的。”
她會如同顧遇殊期望的那樣,死掉。
她腦子裏有顆腫瘤,活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