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76、我隻信你,你信我嗎(2 / 3)

如此一來,除了嚴禧祥能夠幫到他,也隻有屠羽卿,是他一直信任的人。

“什麼?”

看著屠子卿遞過來的長形盒子,屠羽卿皺眉,表示不解。

他這月餘來也在刻意躲著皇兄,因為氣他間接害死了彭城王。

“拿著。”

屠子卿很生氣的樣子,用力把盒子塞到他懷裏,馬上鬆手。

“皇兄---”

屠羽卿不得不接住,入手沉甸甸的,卻一時想不透是何物。

“六皇叔會死,是朕絕未料到的,你難道要恨朕一輩子,不再幫朕?”

屠子卿有些懊惱於四弟對他的疏遠,神情雖凶惡,語氣中卻透著隱隱的失落。

如今他隻有四弟一個可以信任的親人而已,他不能放棄他的。

“皇兄有嚴大人相幫,何仇大事不成,臣弟人微言輕,幾時入過皇兄的眼了。”

屠羽卿忿忿地攥著盒子,說的話相當不客氣。

彭城王這一死,他猶如失了主心骨一般,對屠子卿的氣哪會這麼容易消的。

“你說什麼混話?!”屠子卿大怒,抬手就要打,又強自忍耐,“他們背叛朕,舅舅難道還不能告訴朕了?依你的意思,他們反了朕才好,是不是?!”

在對待嚴禧祥的態度上,屠子卿始終不曾改變。

即使彭城王死得不明不白,他仍然不打算追究嚴禧祥的任何責任,簡直是中了他的毒了。

“……皇兄執意這樣認為,臣弟無話可說,那,這個是---”

屠羽卿苦笑,邊問邊打開盒子,卻猛地變了臉色:

禁軍兵符。

古井國中十萬禁軍,隻有憑兵符才可調動。

兵符一分為二,需兩部分合在一起,方能發揮效用,否則,誰都別想動用半個禁軍。

問題是,“皇兄這、這是何意?!”

屠羽卿心跳如鼓,幾乎拿不住這小小的兵符。

一直以來,兵符都由古井國皇上掌管,他隻是一個小小皇子,怎能……

“他們都不跟朕一條心,一定會有人再步他們後塵,朕能相信的就隻有你了,四弟。”

屠子卿拍拍他的肩,對這個四弟,他一直不會真正生氣的。

做這個決定,是他早就想好了的,不是一時衝動。

“可是---”

“沒有可是,拿去。”

根本不容人拒絕,屠子卿大聲叫,見他還要說什麼,氣恨恨地又加上一句,“四弟,你敢不要,朕翻臉了?!”

翻臉?

那可不行,要就要了。

屠羽卿怔怔收回,半天說不出話來。

但願,不會有用到它的那一天。

出了承光殿,一名侍衛急匆匆而來,幾乎要與屠羽卿撞個滿懷,侍衛嚇白了臉,“屬下該死!”

“無妨。”

屠羽卿揮揮手,隱約記得,這身打扮的侍衛,應該是從景涯宮過來的吧?

北堂君墨從來不知道,照顧一個嬰兒,會這麼累。

這孩子從一出生就沒有吃到母乳,似乎很委屈,總是不住地哭,怎麼哄也哄不住。

一些有經驗的婢女細心熬了米湯,喂給他喝,才會有片刻的安寧。

但,不多時他又會醒來,手腳不住亂動,哭得聲嘶力竭一樣的,自打這孩子在她身邊,這幾天她幾乎都沒有好好睡過。

“嗚哇……嗚哇……”

又來了。

北堂君墨才伏桌小憩,一聽到孩子哭聲,又是擔心又是無奈地起身過去。

“娘娘,小王爺大概又餓了。”

離人笨手笨腳地抱起孩子,輕輕晃著。

“不是才吃過?”

北堂君墨撥開繈褓看,孩子已經哭得脹紅了臉。

“奴婢也不知道,小王爺就是很愛哭。”

“我知道,”北堂君墨突然冷笑,“他是在哭他的父母雙親呢,他們死得那麼冤,死得那麼慘!”

雖說她隻是一名曾經的囚奴,跟彭城王也非親非故,可她就是不想忠義之士落到那般下場。

這個人世,就是因為有彭城王那樣的人,才會留有一份希望的。

“君墨也為六皇叔不平?”

屠子卿突然走進來,臉色發青。

剛剛景涯宮的那名侍衛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總之他現在的樣子,很不尋常。

“妾身參見皇上!”北堂君墨跪倒,不禁為自己先前的話感到不安,“皇上恕罪,臣妾隻是、隻是隨口一說,別無他意。”

“離人,把孩子帶下去。”

屠子卿也不扶她,吩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