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聽得明白,屠子卿是什麼意思。
“你們兩個,去把他手腳綁起來。”
屠子卿施施然走到桌邊坐下,很悠閑的樣子。
接下來將要有一場好戲,得慢慢欣賞才行。
兩名侍衛麵麵相覷,綁……誰?
這兩個人在這裏偷情,都是死罪吧?
“君墨,過來。”
屠子卿的話就是最好的回答,兩名侍衛立刻過去,一人一邊架住北堂君傲,將他手腳都捆了個結實。
“皇上,你這是何意?!”
北堂君傲隻不過一個愣怔,已被捆了個結實,動彈不了分毫,橫倚在床榻前,那樣子真可憐。
今晚還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呢,這叫怎麼回事。
“把他的衣服,脫了。”
屠子卿絕對地語出驚人,不但兩名侍衛變了臉色,北堂君墨更是劇烈地嗆咳了一下,“皇上?!”
洞房在那邊好不好,新娘子也在等著,在這裏就脫了新郎倌的衣服,是什麼意思?
羞辱人,也沒這麼個羞辱法的吧?
“皇上,你、你怎麼能---”
北堂君傲登時漲紅了臉,又由紅轉白,快要背過氣去。
他明白屠子卿的意思了,他是要讓北堂君墨看到他的……然後就會知道,不是她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她。
“還不去?”
屠子卿不會聽的,他已被憤怒衝毀了理智,什麼都顧不得了。
北堂君墨是他的女人,他怎麼羞辱怎麼算,別人就不行。
“遵旨。”
兩名侍衛不敢怠慢,上去就撕扯北堂君傲的衣服。
“不行!住手!住手!屠子卿,你、你這個小人---”
北堂君傲急紅了眼,一向溫文爾雅的他也會罵不絕口,顯然是被逼急了。
“皇上,你這是要、要做什麼……”
北堂君墨“騰”一下就紅了臉,除了皇上,她從來沒有看過任何一個男人的身體,這不是要羞死人嗎?
她立刻轉過身去,渾身都燥熱起來。
“君墨,朕要你看清楚,你的哥哥,他根本不是個男人。”
屠子卿卻不肯饒過她,抓住她的雙肩,狠狠將她的身子轉過去。
無奈,北堂君墨隻好緊緊閉上眼睛,急促地喘息著。
“什麼?”
這話一入耳,北堂君墨身子一震,本能地睜了眼睛,慢慢看過去。
“不要!不行!不要看!君墨,不要看!啊!”
北堂君傲嘶聲大叫,拚了命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掩藏什麼。
但,他藏不掉了,被綁住了手腳,他就等同一個廢人。
別忘了,他雖是男兒,卻隻是文臣,沒有多少力氣的。
“看……什麼?”
北堂君墨眼神越發迷茫,也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妥,就見那兩名侍衛把哥哥的褲子拉下去,然後---
卟。
阻止不了任何事的北堂君傲急怒攻心,胸口如遭錘擊一般大痛,一口鮮血吐出來,人已昏死過去。
這等恥辱之事,有哪個男兒能受得了。
“哥哥?!”
北堂君墨大吃一驚,瘋了一般奔過去,卻突然意識到什麼,又急急地閉上了眼睛。
哥哥他、他怎麼會是、會是那樣---
“你還是會心疼他,是不是?”屠子卿慢慢起身,臉上是報複後的、得意而殘忍的笑意,“即使是他對你不起,你還是不會恨他,是不是?北堂君墨,你哥哥說的話,是對的。”
哪一句?
北堂君墨紅著臉睜開眼睛,整個人都懞了。
驀地,門外一陣騷動,似乎有無數人往某個方向跑過去,“有刺客!有刺客闖進了公主和駙馬的洞房,快!”
“皇上還在這裏,護駕,護駕!”
這些侍衛也真夠糊塗的,還沒弄明白皇上在哪裏,就先護上了。
“笑卿?”
屠子卿低語,顧不上許多,一把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如果他所料沒錯,刺客不會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