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6、恩人弄權,危機逼近
別說王騰在氣,屠羽卿正氣得沒個說處呢。
他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又幾曾特意針對過誰來。
就算王騰此人心胸狹窄,遇事顧及自己利益為先,他也從不會說太多,亦不會做過多幹涉。
但國之律法非同兒戲,若誰都可以任意修改,要律法何用?
“四皇子,太後娘娘駕到。”
說這話的時候,凝眸是很氣的。
怎麼,三番兩次不能把四皇子叫到棲鳳宮去,太後又親自上門來了?
這下好了,一家子都在氣,也不知道誰對誰錯了。
“有請。”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話敞開了說,免得以後大家都難做。
“是。”
凝眸憋著氣出去,不多時北堂君墨便一步跨了進來。
不過,她看上去不怎麼氣,隻是眼神有些無奈。
“臣參見---”
“罷了,四皇子,哀家今日來是想知道,你與王公公之間,是怎麼回事?”
她也不是偏聽偏信之人,剛剛也想問清楚的,怎奈王騰端的架子比她還要大。
“太後既然問到,臣也不怕對太後說實話,對於王公公所行之事,太後知道多少?”
屠羽卿這話問的,還真叫不客氣。
別忘了這十幾年來,王騰一直是服侍在北堂君墨身邊的,他的所作所為,北堂君墨會不清楚?
“四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王公公有何不妥之處嗎?”
北堂君墨再次皺眉,看來屠羽卿的脾氣,比王騰還要大。
這兩個人到底結了什麼仇啊,這麼不死不休?
“豈止不妥,根本就是第二個---”
後麵那個名字就要出口的一瞬,屠羽卿生生住了口。
但他知道,北堂君墨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什麼?!”果然,北堂君墨條然煞白了臉,“四皇子的意思是---”
第二個嚴禧祥?
怎麼可能?!
“不,不止是王公公,還有……赫連將軍。”
屠羽卿一笑,幾多不屑,幾多嘲諷。
他並沒有言過其實,這些年來王騰和赫連擎所做的一切,朝中上下早已心知肚明。
唯不知的,就是北堂君墨而已。
不過,朝臣們是誰都不可能開這個口的,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兩人是太後的恩人。
而屠羽卿是唯一可以直指他們的人,隻是先前,他們兩個的所作所為雖有損人品,卻並不違反法紀。
但這次的事,他就非阻止不可。
“他們……王公公這次,到底出了什麼事?”
北堂君墨驚魂未定的,都不敢問下去。
難道這麼多年來,她隻顧糾纏於個人恩怨,忽視了很多事嗎?
“王公公違例提拔他的一個門客在朝為官,被臣查處,他便對臣諸多意見。”
古井國自開國以來,官員選拔與錄用皆要經過嚴格的程序。
若人人像王騰這般,想提拔誰就提拔誰,那還了得?
“啊?”
北堂君墨呆住,半天回不過來神。
既然是王騰的不對,那他還氣成那樣做什麼?
“太後,有些話臣還是直說了的好,縱然王公公和赫連將軍於太後有恩,太後也該約束一下他們,否則真要出了事,可就後悔莫及。”
屠羽卿冷冷看著她,那眼神真叫北堂君墨心碎。
這個時候,屠羽卿根本不拿她當枕邊人,簡直就像……陌生人一樣。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過話,也不曾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過她!
難道,這次真的是她錯了嗎?
其實,說到底,如今朝中,甚至古井國中的狀況,遠不似屠羽卿說的這樣樂觀。
朝中所上奏折,都是經王騰之手才能遞上去,可想而知,那些可能威脅到他地位跟榮華的折子,就都被他壓了下來。
說白了,他一直在報喜不報憂。
另一方麵,群臣甚至各地官員,為投王騰與赫連擎所好,更是絞盡腦汗搜刮民脂民膏,以致各地怨聲載道,民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