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光毫不示弱的看著一臉憤怒的薄淺川,右手緊握,仿佛在不知道的下一刻就會撲上去。
餘希擔憂的握著他的手臂,見他這麼倔強,氣得咬牙切齒,“好啦,我手上的事跟他沒關係,你先坐車回去,等晚一點我給你打電話。”
兩個人都是混世魔王的性子,餘希可是不敢讓兩個人在同一空間繼續相處。
推攘著他出了辦公室。
心裏顧忌著她手上的傷,夏之光沒有反抗,冷哼一聲,半推半就的出了辦公室,看到守在門口的安倫,臉色越發不善。
“乖啦,你先回去,我晚點給你解釋。”薄淺川環顧四周,看到每個人都坐在椅子上,即使並不害怕他們說三道四,也不免鬆了口氣。
還好積威已久,否則還鎮不住這群家夥。
“知道啦,你自己小心點。”
低著頭,夏之光用手遮住臉,背對著市場部的員工,清楚自己待在這兒隻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沒過多掙紮。
“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跟那個男人雙宿雙飛去了。”
順手帶上門,一進辦公室就聽見他在哪兒陰陽怪氣,餘希靠在門扉上,臉上的表情有些疲憊,“薄淺川,你幼不幼稚啊,之光是我的好友,我隻是讓他過來幫我而已。”
“可我才是你老公,你要找人也應該找我,還之光,叫的那麼親密。”
錯愕的看著扭捏的薄淺川,餘希很想上去摸摸他的額頭,看他燒到多少度。
“所以,你是在吃醋嗎?”
空氣當中彌漫著一股特殊的氣息,就當餘希打算追問的時候,薄淺川也察覺到自己竟然像是個爭風吃醋的女人。
口硬的回答道:“想什麼呢,我就是不想自己無緣無故被戴了綠帽子。”
臉色一變,扶著餘希的肩膀把她轉了個圈,拉開門,看到想笑又憋不住的安倫,臉色一黑,連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哈哈哈哈……”
從未見過他如此窘迫的模樣,餘希捂著肚子,背後靠著桌子,毫不加掩飾,瘋狂的笑著。
直到眼角沁出了一絲淚,這才停止。
疑惑的扣了扣指甲,“你不是恨我嗎?恨我害死了餘苒,恨我費盡心機嫁到薄家,那你幹嘛還要管我,管我和誰在一起,會不會別人走。”
自己一個人獨處的空間不用擔心這些話被別人聽到。
可以大膽的猜測,哪怕知道自己做出來的假設很可笑。
雙手輕輕的環抱住顫抖的身子,餘希慢慢蹲下,像是個被世界拋棄了的可憐蟲。
一如既往,除了下午的兩次會議推遲到了周五讓餘希的工作量大減之外,人事部的icy又把自己的秘書借給她用了一天。
想著icy有些勉強的笑,餘希不用猜都知道是那個男人的安排。
人事部不像是設計部一樣和市場部有牽連,而她自認為也不是什麼受人歡迎的體質。
晃動著手腕,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餘希不知想到了什麼,由衷的笑著,一雙眼睛像是兩道彎彎的月牙,周身美豔不減卻平添了幾分俏皮。
“我跟你一起回臥室。”吃過晚飯,薄淺川突然開口說道。
本來以為他臉皮薄,一天都不會跟自己說話,餘希放下了杯子,“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解決。”
“你叫別的男人幫你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可以解決?反正我不管,除非你今天不工作,否則我無論如何都要幫你。”
就連關心人都是這麼的霸道,吳姐收拾碗筷,看他們兩個小兩口打情罵俏,貼心的讓薄星宇先上樓自己做功課。
“你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
左手下意識的摸上了右手包紮著的繃帶,餘希躲避著他灼熱的目光,想起自己在衛生間裏因為疼痛難耐而拆開了紗布,發現傷口竟然有些感染。
他要是待在臥室裏,自己肯定沒有辦法換藥。
想都不想的拒絕,餘希向後退了一步,“你自己還有工作,我又不可能一整天都麻煩你,再說了,我左手打字也可以,沒有必要。”
眼尖的看到她不自然的動作,薄淺川長腿長手,一個跨步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抬起她的手,眼睛跟她對視,“我無理取鬧,我隻是想幫你,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兒。”
晃了晃手,沒能逃脫開他的鉗製。
餘希偏個頭,刻意不去看他,雖然在商場上可以完美的隱藏自己的情緒,但是現在在家裏,她有些害怕薄淺川會看出她的心虛。
到時候更不好解釋。
空氣當中彌漫著一股淺淺的血腥味,看著和早上包紮方式明顯不同的繃帶,薄淺川一把把她抱到沙發上,身子壓著她的身軀,趁著她驚呼的時候,解開她右手纏繞著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