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倫這將近三十年的人生閱曆當中,最喜歡的就是八卦這個不費錢又有意思的消遣。
冉逸仙長相不差,畢竟都是在名牌大學都當過校草的人,他和夏之光很相似,都是五官和臉部輪廓很精致的人,唯獨不同的是,夏之光的五官精致且豔麗,適合在熒幕上大開大合,進行細微的表演。
而他,臉上的留白很多,更多偏向於中國古典審美。
此刻睨了他一眼,黝黑的瞳孔隱藏著和薄淺川一模一樣的淩厲,這是隻有磨練才會有的氣勢。
“我的確喜歡她,有什麼好意外的,誰看到美好的事物不會想要珍藏,更何況餘希這麼完美的女人。”
“她已經結婚了!”不清不淡的說著,薄淺川邁著步子,一路走到車跟前,對著冉逸仙揚了揚下巴,“來一場?”
“嗬,薄淺川你怕了,你害怕我會搶走她。”點明他的舉動,冉逸仙向來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哪怕對方是薄淺川都沒在怕的。
無非是地頭蛇罷了,他公司的產業和薄淺川的並不重合,除非薄淺川進行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否則,拿什麼和冉家比?
車鑰匙環在手上,冉逸仙吊兒郎當的靠在自己的賓利上,眼底浮上陰鷙的說道:“既然當初的好好珍惜,不好好珍惜也別怪別人搶走,你既然喜歡餘苒,那就不要霸占著餘希,你以為正常人會在這兩姐妹裏選誰?”
說完,也不顧薄淺川是什麼反應就打開車門上了車,這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倒完時差,現在大腦還清醒無處,冉逸仙不想要跟他飆車,隻是不打算拿自己的命玩這麼一場無關急要的遊戲,並不代表他是怕了薄淺川。
站在原地,薄淺川什麼話都沒說,安倫猶豫著上前,糾結開口問道:“老板,需不需要記下他的車牌號。”
薄淺川睚眥必報,當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抬起手而後一壓,“不必,替我去查他的資料,時間推進到10年前,你倒是想要看看,他在大學的時候和餘希究竟是什麼關係,值得這麼護著她。”
“好的老板。”
安倫不會告訴薄淺川十年前的資料有多難查,他隻能夠盡力,告訴上次工作難度強,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他的自尊和職業修養都沒有辦法讓他告訴跟上司抱怨這件事情的難度。
開車回到公司,本以為可以補上一覺,可是在休息室躺著的時候,薄淺川耳邊總是會響起冉逸仙離開前說的那句話。
既然喜歡餘苒,就不要霸占著餘希!
一遍一遍就像是歌曲的循環播放,重複的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薄淺川閉了閉眼,用手堵住耳朵也無濟於事。
輾轉反側許久,再次睜開眼時,一雙眼睛已經布滿了血絲,眼睛看著空曠的天花板,薄淺川咬緊後槽牙,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我留她在身邊,隻是為了報複,僅此而已。”
“冉逸仙,冉家,冉風集團。我就說看起來為什麼會這麼熟悉,原來是老熟人了。”
薄淺川看著手上的這份資料。
安倫辦事效率很高,這份文件從開始調查到確認真實信息再傳到薄淺川的手上,花費了不到半天的功夫。
薄薄的一頁紙,並沒有太多的私人消息。頂多是他當年在大學時候的一些風流趣事以及同學們對他的評價。
“老板,因為冉逸仙在國外上學的時候正好處於冉家的保護區域,我害怕派人調查會引起他們的察覺,所以他在讀研究生期間的一切情況並沒有出現在表格上。”
“無所謂,他和餘希餘苒都是大學同學。這件事情會越來越好玩了,你說,我要是回去問餘希她對這個男人的看法,她……”
見薄淺川惡趣味大起,安倫忍不住扶額,“老板,你和夫人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現在最應該做的應該是趁熱打鐵,而不是一再的激化你跟她之間的矛盾。”
特殊關頭特殊對待。
現在是薄淺川和薄鴻達爭奪權力的緊要關頭,餘希同樣是這棋盤當中的一枚棋子,薄氏集團市場部總經理的位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在公司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如果可以獲得餘希的臨陣倒戈,那麼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裏,他們可以獲勝的輕鬆些。
“我又不是傻子,給你放半天假……”
又是放假?
安倫都不知道自己今天第幾次聽到放假了,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麻木了,“老板,公司有公司的規章製度,單獨我一個人放假影響不好,更何況,還有一大堆事情沒有完成。”
被他拒絕,薄淺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個助理什麼地方都好,唯獨有一個地方就是不著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