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用力的捏緊自己腿上的抱枕,餘希歎了一口氣,選擇心平氣和的跟他交談。
“你能別這麼霸道嗎,我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即使有,那也是過去式了。你根本無權限製人家的人身自由,這個世界又不是圍著你一個人轉,薄淺川,人家又不欠你的,麻煩你理智一點。”
薄淺川不是沒有看出她不願意進行這個話題,但越是這樣,他就越要讓餘希直麵這個問題。
安倫給出的那份資料並不完全,更何況當時互聯網並不發達,有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流傳到現在的。
他現在與其說是問,倒不如說是選擇詐她,能夠得出來消息最好,得不出來,到時候再哄哄就行了。
薄淺川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在意程度。
而餘希更是訝異於他竟然在這種小事上苦苦糾纏,她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哭薄淺川到現在這個地步還不相信她,懷疑她跟別的男人有鬼。
笑他竟然還會在意這種事情,口口聲聲說出不愛他,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因為別的男人而無理取鬧。
上一次是夏之光,這一次是冉逸仙,那麼下一次再出現一個高中同學,大學同學的,他是不是又要例訊發問。
“你別說那麼多,就說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吧,我是你老公,要一個答案也不過分,怎麼,心虛了?”
氣極反笑,聽完他的話,餘希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認真的點頭。“好啊,你不是想要答案嗎,那我就告訴你,我跟他大學時候是男女朋友,現在想要死灰複燃,怎麼樣,滿意了。這個答案就是你想要的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睡覺了,晚安!”
一把扔出自己懷中的抱枕,砸在他的頭上。
餘希是越想越生氣,但手邊有沒有可以用的玩意兒,煙灰缸有太堅硬,她也沒有興趣第二天才傳的新聞是豪門夫妻破碎,妻子失手殺人這種標題。
抱枕裏頭雖然裝的是天鵝絨,但是砸起人來也頗痛,薄淺川揉了揉自己挺拔的鼻子,再也繃不住自己的臉。
他有想過餘希生氣的時候或許會對他甩臉子,但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竟然敢砸自己。
對於餘希說的話,自然是一百個不信,畢竟自己早就已經調查過她,從小到大就沒有談過戀愛,那些街坊鄰居無一不誇她愛學習,懂事兒。
而且安倫給的資料裏也有冉逸仙的戀情狀況,裏麵各種各樣的女人都有,唯獨就是沒有她這個“女朋友”。
“男朋友?我看你是暗戀還差不多吧,畢竟我送他回家的時候可是沒有聽到過他提起你這個前女友。”
說謊話不帶打草稿,薄淺川想到沒想到就直接脫口而出,壓根不考慮餘希到時候和冉逸仙聊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會有多尷尬。
恨不得拿頭撞牆,餘希都已經走到了門,但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握著門把的手一鬆。
以往她和薄淺川吵架的時候,哪怕自己沒理也要吵出三分理,現在她問心無愧,憑什麼放任這個渣男在這裏嘲笑自己。
薄淺川早就已經不揉鼻子,專心致誌的開始嘲諷起餘希的眼光。
心裏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有一股酸意,就是一想起他竟然會暗戀那種一看就很花心的男人,就氣牙癢癢。
他有些後悔自己淩晨的時候沒有趁著大街上沒人,把那個家夥趕快打一頓。
生命不息,嘴炮不止,忽視自己心裏的悸動,薄淺川用手托著下巴,不過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不施粉黛的餘希。
不停的搖頭,嘖著嘴,“你的審美還真的是從小伴隨你長大,竟然會喜歡那樣的男人,讓我想想,白西裝粉領帶,頭發三七分,還喜歡開賓利,嘖嘖嘖,嘖嘖嘖,真俗。”
餘希本來就對冉逸仙沒什麼感覺,她雖然知道冉逸仙帥,以前大學的時候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但是兩個人玩在一塊的時候也不止一次超過他的審美。
對於薄淺川說的話不置可否,畢竟審美是一件很主觀的事情,有的人覺得好看,有的人就是會覺得難看。
她沒有辦法扭轉這個家夥那自以為是個什麼,也懶得把時間浪費在跟他糾纏這件事情上。
隻是控製不住的心酸,她愛薄淺川愛了整整七年,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愛上了他。
為了他,刻意去學跟自己專業完全不相符的金融。隻是為了能夠跟他朝夕共處,一起共事。
甚至當年和餘苒攤牌的時候都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即使當年她當年躺在那張冰涼的手術台上,任由那涼冰冰的試管穿透自己的身體。
都未曾放棄過對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