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逸仙,我後悔了,帶我走吧……”
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餘希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再看到她的時候,她會這樣狼狽。
臉色慘白,掛著一個慘兮兮的笑容,衣服上沾著斑斑點點的血跡,手上的血痕周圍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跡。
“我輸了……”
他重重的把餘希抱在懷裏,道:“別怕,我在呢,跟我走吧,我一定會找薄淺川算賬,替你報仇!”
餘希笑著,笑意仿佛被刻在了她的臉上一般,笑著笑著,眼淚順著髒兮兮的臉頰滑落,可還是笑著。
“不,我跟他……終於扯平了。”
冉逸仙心疼餘希,帶她回到了自己家裏,給她的手清洗傷口,又上好了藥,安慰道:“別去想那些了,我給你準備好了房間,今晚在我這兒睡吧。”
餘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仿佛全身的力氣都用來維持這個難看的笑容,踉踉蹌蹌走向房間。
看著眼前的手機,他咬了咬牙,撥出了一個這輩子都不想撥的電話。
“喂?老頭子,我答應你一年之內回去繼承你那個破公司,幫我辦一件事!”
他隻是個紈絝二世祖,哪怕其實自己也經營了一定的產業和勢力,比起這麼多年都費心在這上麵的薄淺川差的太多了,也就隻能靠著老頭子的力量。
餘希不知道,她所休息的那間房間,是整個別墅裏唯一安裝了隱形攝像頭的房間,冉逸仙輕而易舉就能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很卑鄙,但他也是為了餘希著想。萬一因為薄淺川這個混蛋做出什麼傻事……
餘希躺在床上,微笑終於漸漸消失了,她忽然坐了起來,抱住被子無聲的啜泣起來。
他心中有些擔憂,故意為難,在外麵喊道:“餘希,你要不要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什麼的?我給你送進去?”
她那裏果然傳出了聲音,隻是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帶著哭腔,聲音依舊平穩的像個沒事人。
“放在客廳吧,我去取。”
冉逸仙慶幸自己安裝了攝像頭,不然真的可能不知道餘希在做什麼想什麼。
偽裝,她一直都會。
“你這個傻丫頭啊……”
他無可奈何的歎著氣,低聲自言自語著。
冉逸仙雖然心裏鬱悶得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薄淺川算賬,但現在也不是好時機。
看著餘希哭暈了,他才敢悄悄推開門,給她把用的東西送進來,再給她蓋好被子。
風流成性的冉少何曾這麼體貼細心的對待一個女人?
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從來不差這麼一個餘希。
但現在,他卻非她不可……
第二天中午,薄淺川剛剛走出公司大門,便對上了站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冉逸仙。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麻煩借用你的十分鍾。”
冉逸仙冷笑一聲,扯著薄淺川的衣服就往外走。
薄淺川皺著眉甩開他的手,一想到他跟餘希的關係,頓時明白過來。
還擔心著餘希的薄淺川立刻沒了脾氣,跟冉逸仙繞道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
“我可去你媽的!”冉逸仙褪下了紳士溫柔的麵具,上去就往薄淺川臉上招呼了一拳。
“薄淺川,你個孬種!我怎麼就信了你的鬼話敢讓餘希跟著你?就那麼點事,你還能選擇相信外人?還是說,餘希在你眼中連外人都算不上!”
“怎麼,想打架?”
薄淺川毫不猶豫的回敬了冉逸仙一拳。
“我告訴你,你那個什麼餘苒,就是個人盡可夫的綠茶!說她婊都侮辱這個字眼!餘希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大三的時候,她一麵和陸川談戀愛,一邊又來勾引你。不僅如此,這個被玩爛的賤女人還到我麵前來自薦枕席,我都看不上的賤貨,你居然還當成寶來護著?”
冉逸仙盯著薄星宇的雙目,道:“這種事,我怕汙了餘希的耳,所以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
“還有那個什麼陸川,算個什麼東西?我和夏之這這種比他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都被餘希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你以為她能看得上陸川?”
“她暗戀了你那麼多年……那麼多年啊!她想要借著采訪的機會接近你,花光了積蓄買了一台攝像機,拿著自己一個月的生活費請夏之光吃飯,她為了什麼啊?”
冉逸仙越說越為餘希感到不值,上前抓住了薄淺川的衣領,眼中隱約有淚光閃過,“如果你不愛她,麻煩告訴她讓她死心!你不珍惜,有人珍惜她。”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你有什麼意義?”
冉逸仙抬眸看著薄淺川,“要麼,哄她回去,要麼,讓她死心。”
他這是在逼著薄淺川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