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淺川嗤笑了一聲。
他轉著方向盤從巷子裏開了出去,舒鬱躺在後座,左手捂著自己的傷口處,輕聲笑了起來。
“不過說起來,也就是你了,聽到我給你打的電話,就衝了過來,換做別人,說不定都不會管我。”舒鬱自嘲一笑。
薄淺川沒有再說話,直接開車去了醫院,至於旁的事,他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
等餘希看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舒鬱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
“...病人現在身體暫時沒有什麼大事,你們身為家屬的注意下就好,也就是他意誌力比較強,普通人還真是撐不了這麼長時間。”
餘希剛走到薄淺川身後,就聽到了醫生的最後一句話,臉色變了變,始終沒有說出什麼來。
薄淺川轉身,正好對上餘希擔心的神情,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剛餘希應該是在某個拍賣會上,離這裏的距離可不近,她就這樣直接來了這裏。
“舒鬱怎麼樣了?”餘希擔心的問道。
手指緊緊的攥著衣服下擺,她不知道舒鬱出事跟自己有沒有關係,直覺告訴她,跟她讓舒鬱去查的那件事有關。
薄淺川見她這幅心虛的樣子,忽然有了個猜想。
“你是不是讓舒鬱去幫你做什麼了?”
“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我覺得舒鬱出事跟這件事脫不了幹係。”餘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隻覺得頭疼。
薄淺川沒有說話,他冷靜的看著餘希。
“舒鬱現在正在睡覺,你讓他查了什麼?跟我說說。”
徐家出事後,餘希一直覺得徐穎很奇怪,如果說是徐藝把人推下的樓梯,那為什麼徐藝一點都不怕。
甚至在那個視頻流出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還很是興奮。
薄淺川沉默了下來,如果舒鬱真的去調查了這件事,那麼他出事,還真跟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
不過,他看著餘希擔心的神色,心裏忽然別扭了起來。
“你別想這麼多,說不定是他自己惹了誰,才會讓自己陷入到這種困境中,畢竟,他可是一直都是這樣的。”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餘希總覺得自己心裏過意不去,而且,舒鬱幫她,是偷偷的幫的,夏之光還不知道這件事。
“薄總?”
他們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疑惑的聲音,轉過身去,餘希眯著眼打量著麵前這個男人,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薄淺川是第一個認出男人身份的人,想到如今躺在裏麵的舒鬱,湊巧出現在這裏的男人,這未免太微妙了一些。
“徐總怎麼突然來了醫院?是有什麼人住院了嗎?”薄淺川試探的說道。
站在他們麵前的人,正是徐征宇,徐藝的父親。
餘希也認出了這個男人,她也抱著跟薄淺川一樣的疑惑,他們剛說到徐藝的事,這個男人就出現在了這裏,這個時機也太巧合了。
“我來的原因跟你們一樣。”徐征宇苦笑的說道,“現在躺在裏麵的人,是舒鬱是嗎?他身體什麼樣了?受傷很嚴重嗎?”
這一係列的問題問下來,反倒是讓薄淺川兩人愣在原地,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裏,舒鬱可從沒有跟他們說過自己跟徐征宇的關係。
薄淺川很快就反應過來,笑著說道:“不知道徐總找舒鬱是有什麼事?我們可沒有聽說過他跟徐家的人還有私交。”
就連之前幾個人一起算計徐家的時候,舒鬱也沒有說過自己跟徐家之前的關係,難免薄淺川會懷疑起來。
徐征宇嘴角掛著一抹苦笑,將自己瞞了幾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當年徐征宇跟舒鬱的母親一見鍾情,隻是礙於家庭的原因,所以兩人沒有在一起。誰知道分開後,舒鬱的母親懷了孕,生下了舒鬱。
這件事一直到幾年前才被他知道,可那個時候,舒鬱的母親已經去世了,隻留下了舒鬱一個人,而他也不打算回到徐家。
聽完了整個故事,餘希隻覺得狗血。
“徐藝他們知道舒鬱的存在嗎?”薄淺川皺起了眉頭,他覺得徐藝跟她的母親肯定不知道這件事。
果然,徐征宇搖了搖頭。
“我也不求什麼,隻是想知道舒鬱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他身體有沒有什麼大礙,別的,我也不求了。”
如果說,剛跟舒鬱相認的那幾年,他還想著讓舒鬱回到徐家,可現在,他是不想這些了。
“舒鬱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但是我覺得,他可能不怎麼想見到你,所以以後最好,你還是不要出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