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斐罵的難聽,霍朗卻突然笑了:“我的下場不勞莫總操心,你的下場我卻能看到。原本我覺得你受的懲罰也差不多夠了,可你今天竟然敢來找淩總麻煩,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晚了,明天一早,你就回華信,親自把供應商的事向趙行長說清楚。”
莫子斐也被氣笑了:“你腦子抽了?我為什麼要把事情說清,把淩榆雁洗白?”
霍朗聳聳肩:“你不說也行。那現在我就把保安都叫來,讓他們做個見證,再報警。你故意行凶,看看警察怎麼說吧。”
莫子斐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不過還是嘴硬:“我怕你?這兒又沒有攝像頭,是監視盲區,要是警察來了,我就說你襲擊我,把我胳膊擰斷了!”他躲進來的這六個小時也沒有閑著。
說著,示威般地把斷了的胳膊晃了晃,不小心扯到傷處,又痛得齜牙咧嘴。
霍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看你的模樣,進來好幾個小時了吧?這裏雖然沒有攝像頭,車庫的出入口卻有好幾個,每一個角落都照的清清楚楚,你進來時肯定被拍到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你隻進不出,留在黑乎乎的地下車庫做什麼?你能解釋清?”
莫子斐張口結舌。
“還有,你帶來的這支球棒,”霍朗搖搖手裏的球棒:“把淩總的車敲出來一個坑,上麵肯定沾的有車漆,再加上對痕跡和球棒形狀一致,法證人員隨便一比對,就能出一份確鑿的證據。”
莫子斐瞪著球棒呆了呆,突然想起什麼,大吼:“你也摸球棒了,上頭有你的指紋,憑什麼說是我帶來的?”
霍朗挑起眉,翹著嘴角把手抬高了一些,好讓莫子斐看清楚。
莫子斐便看見霍朗握著球棒的手下,竟然墊了塊衣服袖子。
莫子斐瞪大眼睛,重重地喘了口氣:“我的胳膊也被你折斷了。”隻不過語氣變得十分虛弱。
“你這次倒說到點子上了”,霍朗摸摸下巴,很高興地向他普法:“我這叫緊急避險,用於阻止你對淩總實施的,正在進行中的不法侵害。你聽的懂嗎?你也知道我是學什麼專業的,放心,我對你的攻擊,絕對不會超出法律許可的範圍。”
莫子斐被噎的說不出來話。他現在雖然沒了家庭,事業也保不住了,可總有東山再起的可能。要是真像霍朗說的那樣,被判了刑,沒有了自由之身不說,就是將來出來了,想繼續留在金融行業,有服刑的前科在,也是不可能的。到那時候才是真的完了。
“你想怎麼樣?”莫子斐問得有氣無力。
“明天先去華信,把事情解釋清楚,還淩總一個清白。事情了結之後,以後都不許再靠近淩總三米以內。上麵兩條,你有一條做不到,我就把證據交給警察。”霍朗說得很幹脆。
莫子斐眼睛轉了轉。
霍朗看見了,又加了一句:“還有,以後隻要淩總遭到不明人士的襲擊,我都會認為是你指使的,也會把證據交給警方。”
莫子斐梗著脖子叫了一句:“憑什麼?”
霍朗瞪著他,眼神瞬間變得陰冷。他放開淩榆雁,緩緩踱到莫子斐麵前,居高臨下地開口了:“今天是淩總沒事,我才放你一馬。如果她受了一點傷,你以為還是現在的結果嗎?”
莫子斐被霍朗盯著,隻覺得周身的氣溫都低了幾度。他比霍朗矮的多,仰頭看他,更加沒了氣勢。聽到那些話,隻好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眼看著莫子斐垂頭喪氣地走了,淩榆雁緊握的拳頭才放了下來,頓時覺得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腹痛如絞,連站都站不穩,就要往地上跌倒。
霍朗眼疾手快地抱住她,看她實在沒法走路,幹脆打橫抱了起來。
淩榆雁也沒有力氣掙紮,就由著他把自己抱回了家。
霍朗打開門,先把淩榆雁放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再鎖好門,拎著那根球棒又在屋裏轉了一圈。這才回來開燈。
淩榆雁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總不會屋裏還藏著人吧?”
“還是小心點為好。你還疼的厲害嗎?是不是因為沒有吃晚飯,我去買點吃的吧。”
淩榆雁搖搖頭:“我不想吃,你幫我把包裏的藥拿過來吧,我吃顆藥就行了。”
霍朗把藥盒從淩榆雁包裏拿出來,仔細看了看成分表,才掰出來一顆遞過去:“一天吃兩顆止疼藥,會不會太多了?”
淩榆雁沒告訴他自己下午還吃了一顆,就著熱水把藥吃了,覺得好了些,才對霍朗說:“太晚了,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