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榆雁苦笑:“哪有什麼真正一勞永逸的法子?他雖然不把我當女兒看,但對他現在的老婆孩子卻挺好的。據我知道的,他從我這兒拿出去的錢,並沒有揮霍掉,而是真的拿去做生意了。除了這次p2p爆雷,之前應該還是賺了一些的。”
霍朗的眼神變得幽黑。拿著雁雁的錢去養他現在的老婆孩子?還對他們挺好的?以前的事他是管不著了,不過從現在起,就算不能讓他把吃掉都吐出來,也得讓他好好的受一次教訓。
“你知道的就是這些了?這事兒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就行了。”
淩榆雁被他的大包大攬逗笑了:“我家的事,怎麼能交給你就不管了呢?”
“才說了要相信我,現在就忘記了?”霍朗彈了一下淩榆雁光潔的額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不許分那麼清。再說了,你又沒什麼好辦法,交給我就行了。”
淩榆雁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她和霍朗的地位,怎麼突然就逆轉了呢?不過這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還有這種天塌下來有人頂著的安全感,淩榆雁也舍不得放手。於是把頭偏了偏,嘴角悄悄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那就讓霍朗來處理吧,要是解決不了,大不了兩個人一起出國。反正他說了,自己去哪他都跟著。
想通了這件事,心裏就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淩榆雁籲了口氣:“你的胳膊受傷了,還是在家靜養吧,請幾天假,別去上班了。”
霍朗是實習生,結算部裏沒一個人敢像淩榆雁這樣使喚他,除了前一陣子去蘇州出差,其他時間都清閑的很。他便隨意地點點頭,之後又想起什麼,眼睛轉了轉,拉著淩榆雁嘿嘿笑:“我的胳膊受傷了,你的腳也受傷了,要不,你也請假吧?咱倆都在家,正好互相照顧。”
淩榆雁知道他心裏想什麼,白了他一眼,把手抽回來:“我不行。齊總年後要辭職,現在正在和我一一交接,我走不開。”
霍朗頓時炸毛:“齊總辭職和你交接?貿易部本來就隻有兩個副總,再走一個,活豈不是都壓你身上了?現在都沒時間約會了,以後豈不是更加沒有?”
淩榆雁哭笑不得:“不會全交給我的。我就是有那個本事,也沒那個精力呀。現在隻是沒有人手,暫時先交過來而已。趙行長已經許諾過了,年前就會調一個人過來。”
霍朗這才滿意了,哼哼唧唧地說:“這還差不多。咦,齊總幹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辭職?是要跳槽嗎?”
淩榆雁覺得霍朗現在的樣子有點像樓下被她順過毛的流浪狗狗,忍不住在心裏偷笑,心不在焉地回答:“他要去新疆支教。”
“支教?”霍朗簡直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他被下降頭了嗎?”
淩榆雁失笑:“你說什麼呢?人家可是有理想有情懷的人。”
霍朗撇撇嘴:“說什麼有理想有情懷,不過打著起這個旗號,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罷了。拋家棄子的跑那麼遠,老婆孩子不說,自己父母也顧不上,扔給老婆管。憑什麼他去追求理想了,讓自己媳婦兒在後頭獨自麵對生活的一地雞毛?”
淩榆雁下意識地就認為霍朗在胡扯,可是仔細想一想,竟然又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不知道該從何反駁起。張口結舌了半天,耍賴般地冒出來一句:“什麼歪理,我不和你爭。”
霍朗聳聳肩:“你說是歪理就是吧,反正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說著,又把淩榆雁抱緊了些。
淩榆雁又是好笑又是感動,掙脫出來:“很晚了,快去睡吧。”
霍朗看看表,不情不願地把淩榆雁放開,正準備說晚安,猛然又想起來一件事。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淩榆雁迷惑不解地看著霍朗從玄關處的大包裏麵掏出來一個盒子,拿了過來。
“送給你的禮物,從蘇州帶回來的。”霍郎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淩榆雁。
淩榆雁一看到那個盒子扁平的形狀,就猜到了裏麵是什麼。蘇州盛產絲織品,真絲的質量很好,大概是一條絲巾吧。
“在那裏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出去逛,隻能在酒店周圍的專賣店裏麵挑了一條。你看看,要是不喜歡,下次我們再去買好的。”霍朗不是第一次送淩榆雁禮物,不過還是有點緊張。
淩榆雁知道他忙,那一陣子兩人視頻聊天,也大都是霍朗在晚上加班的間隙,躲到茶水間裏打過來聊幾句。忙成這樣還記得給她買禮物,淩榆雁覺得不論霍朗買了什麼,她都會喜歡。
隻是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她的臉還是僵了僵。禮物確實是一條真絲絲巾,用料工藝都是上乖,觸感極佳,又涼又滑,讓人摸著就舍不得撒手。隻是那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