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魚輕咳了聲，張圓圓會意，便不再提此事，轉而問詢最近城裏可發生異常鬧鬼之事，陶大鏞回言唐州除了新喪而成的鬼魂交由陰司外，一切正常，這時張圓圓卻注意到他身後兩人對視了下，聳了聳肩。
“你後麵兩位兄弟怎麼稱呼？”
“回張大人，我兄弟二人是唐州緝鬼院的管事。”
“哦~你倆好像對陶院長的話有別的看法啊~”
“嗯？沒有，卑職絕無異議！”
“嘿~咱們都是緝鬼院的兄弟，辦事嘁哩喀喳，吞吞吐吐的墨跡什麼，有啥趕緊說！”
“……回張大人，我們陶院長所言確實非虛，我兄弟倆隻是剛還聊起……秦院長家的事……”
“什麼事？快說來聽聽~”
“額……”
“讓你倆說就趕緊說，張大人也是爽快之人，你們就別墨跡了！”
陶大鏞微微側頭對兩人說道。
“是！我倆剛才在院裏閑聊，覺得秦院長家發生的事有些怪，嫂夫人平日裏溫柔賢淑，對我們也甚是關照，可不知怎的，三天前她忽然跑到緝鬼院來吵鬧，而且聽她說話顛三倒四，毫無邏輯，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秦院長便說了她幾句，誰想嫂夫人回到家裏便上吊自盡了……我們起初去查驗過，沒有發現異常，唐州府官衙也派了仵作驗過，隻是尋常自盡……秦院長太過傷心……可是……”
“可是什麼？”
“可……可是我們兄弟間都傳言，嫂夫人到現在還沒有發喪……”
“啊？！確定？”
“嗯……”
“這都幾天了！人都臭了個……”
張圓圓剛想爆粗，但還是忍住了。
“你們怎不去查啊？”
“……張大人，我們都是降妖除鬼出身，這等事情其實也不算稀奇……想是秦院長太過疼愛夫人，舍不得她離開，可能用了些法術多留上幾日吧……還是別去打擾為好……”
“什麼話！怎說也是咱緝鬼院的兄弟，這事於公於私都得去看看，趕緊走！”
陶大鏞他們無奈，隻得帶著張圓圓三人出了緝鬼院，往秦院長家去了。
眾人穿了幾條街，進了個胡同，又往裏走了沒幾戶人家，在一院門前停下了。
“張大人，這裏就是秦院長家的宅子，待我前去敲門。”
陶大鏞走到門前，叩了幾下門環，裏麵沒人應聲。
玉小魚悄聲對張圓圓說道：
“妹子，你可聞見什麼味道？”
張圓圓仰起頭用力嗅了嗅，緊了緊鼻子，揉了揉，說道：
“嗯，是香味兒，院裏傳出來的。這秦院長在燒香？要掩住屍臭味嗎？”
“……這哪是平常燃的香火味……”
“嗯？不一樣嗎？”
這時張圓圓發現陶大鏞他們和毛阿叔都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毛阿叔搖頭說道：
“這是道士招魂聚鬼用的引魂香……”
“啊？！什麼情況？！沒人開門嗎？那咱們跳進去！”
陶大鏞也察覺這事兒有點不對勁了，秦院長此舉可不是身為朝廷緝鬼官員應該做的，剛要縱身躍起，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內探出個頭，陶大鏞和那兩位管事連忙施禮。
“秦大哥……你這幾天可好？”
“哦……你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