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兒用的雖是兩根銀刺,但招式的確是柳無色教授的劍法,盡管不及柳無色雙劍的威力,仍是叫對手頭疼不已。
頃刻間,四五個血衣客便被柳仙兒挑斷咽喉,橫屍當場。
剩下那幾個卻全無懼意,反倒殺得更加凶狠起來,肖白蠟這時仍覺身體稍欠妥當,不敢冒然出手,把頭扭向齊遠誌他們,嚷道:
“你們兩口子還要呆到何時?!”
齊遠誌也不答話,雙劍架在手中,一聲大喝,向柳仙兒斬了上去。
武征夷和另八名血衣客緊緊跟了上去。
還沒待齊遠誌到得近前,柳仙兒已是解決了另幾個血衣客的性命。
見齊遠誌殺來,柳仙兒急忙將雙刺交於單手,另手捏起印訣,就要施展【銷陽味】之法。
但齊遠誌早已想好應對之策,就見他左手金劍一挑,柳仙兒周圍那些已死的血衣客手中兵刃全部飛起,向柳仙兒急速射去。
柳仙兒哪料得齊遠誌竟是隔空禦金的本事,眼看著染血的兵刃從四麵八方殺到眼前,哪還來得及施展鬼法,急忙單手揮舞雙刺,一通挑擋撥落,奈何亂刃飛旋,執刺的手臂被割得是鮮血淋漓。
雖與齊遠誌一照麵便受了傷,但柳仙兒卻無懼色,雙手持刺,疾身閃至齊遠誌近前,與他纏鬥一處。
齊遠誌帶著的那班血衣客見隊長抵住柳仙兒,便一擁而上,直奔玉小魚而去,與守在他身旁的衡教弟子們交起手來。
頓時慘叫聲不斷,兩教弟子各有傷亡,但血衣客卻是略占上風。
亂鬥之中,有個血衣客抽著空隙,飛身躍到玉小魚身旁,揮起怪刃就向玉小魚脖頸斬去。
隻聽得當的一聲脆響,那血衣客的怪刃竟被磕飛了出去,那人定睛觀瞧,見擋住他的是一長綾短刀,心下立即明曉,忙扭頭望向武征夷。
武征夷神色焦急,哪管得了手下如何看她,疾步來到玉小魚身邊,將長綾短刀咻地一收,順勢裹起玉小魚,縛在背上,飛身躍到花園外,逃遁而去了。
齊遠誌瞧得真切,心中五味雜陳,有心要追,但與他交手的柳仙兒劍法非凡,一時間擺脫不得。
這時,就見肖白蠟一個打挺,蛇手狂舞,立即將剩下的那幾個掛彩的衡教弟子斃掉,轉身高聲道:
“齊小子,老夫恢複得差不多了,你莫要著急,待我去追!”
說罷,他帶著剩下的那幾個血衣客直奔武征夷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齊遠誌見肖白蠟追去,心中倒添了一分擔憂,他咬著牙,一聲怒吼,花園中管他什麼冷兵熱盞、金銀器皿,一股腦的飛旋在他身邊,與柳仙兒狂戰起來。
二人打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時候,勝負便已見了分曉。
隻見柳仙兒側身臥倒在地,渾身是血,四肢筋脈盡被挑斷,口中不住地吐著鮮血,心中甚是怨憤地慘笑著說道:
“你以為這麼就算贏了?嗬……那姑娘可是你的心上人吧~不過可惜,玉小魚中的可是亂性的無上鬼法,就是大羅神仙,隻要是陽剛之軀……不將那身邪火泄到她人身上,定是除卻不了那法子的……恐怕……你的心上人此時已在他的溫柔鄉中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若是這樣,終究是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