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漠然脫下了一邊耳機,瞪了一眼在她旁邊高大的身影,不看還好一看簡直驚呆了,那完美的輪廓,那明亮烏黑帶著一絲嫌棄的雙眼,高挺的鼻梁,那如同櫻桃的小嘴,那白如玉的皮膚,那雙手插口袋的帥氣站姿,那用發膠向後梳的頭發,所有的所有加在一起隻有兩個字能形容!就是:完美!
oh!這還是人嗎?你確定我不是一不小心睡著了,然後作了一個美夢?美夢裏有個帥哥在凶我。。 。 。 。 。什麼! ?在凶我?我有病嗎我?作夢幻想被人罵,難道我是被虐狂?我怎麼不知道?
正在她幻想的期間,身旁的身影更不耐煩的大聲說:「看夠了沒?花癡完麻煩你滾一邊去!」
這時候她清楚的了解到,她不是作夢,現實中真有這麼完美的人,可是她的幻想在被他吼一吼之後真的滾到一邊去了,她現在隻是感到臉上像活火山一樣,有著熔岩等待爆發。
她忍著怒氣,勉強微笑著說:「同學,這裏是我的座位,我愛怎麼坐就怎麼坐,關你什麼事?還是你要裝什麼乖學生來管我?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所有人以驚惶的眼神看著她,又再看看她身旁的人,生怕會隨時開戰。
那人竟然笑了,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陳漠然,轉身走了。
當陳漠然以為自己勝利了正要內心偷笑時,隻見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又有什麼模模糊糊的東西在上麵,她連忙拿下阻擋她視線的”物體”抬頭一看,嚇了她一跳,那人竟然又走了回來,以必勝的眼神看著她,不快不慢地說道:「看了再說也不遲。」那人嘴角含著笑意,期待她受打擊的樣子。
她看了看那張紙,一秒後由莫名其妙變成不能接受的樣子,也許旁人跟本沒有見過表情這麼豐富的陳漠然,所以紛紛感到驚奇,又因為旁邊的絕色少年而感歎聲不盡。
這時陳漠然的心已經被千個萬個雷劈得沒有完好的地方,她竟然要跟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坐一起?她竟然忘了她那個害怕她的班主任老頭已然被她氣走了,所以新來的老師會不再受製於她安排她一個人坐?糟了,沒有比這更糟了。
她拖著受打擊的身軀,慢慢爬到隻有一步之遙的座位,麵色倉白,目光呆滯。
她從沒有跟男生坐在一起過,不要說男生,連有人在旁邊也會使她不自在,甚至是這個討厭鬼,日子要人怎麼過呀? !
就在陳漠然又在陷入自己的世界時,身旁又響起有一絲嘲諷的聲音:「白癡,把你的傑作擦掉!」
陳漠然看了看他眼神所示的地方,隻見桌麵充滿亂七八糟的塗鴉,還有些心情句子,那人還很討打的讀了出來:「唉,這個世界又有誰能懂我呢?」又轉來一把煩厭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白癡嗎!!!???」
她現在隻想找個地鏠把自己藏起來,卻發現爬不進去的樣子更可笑,臉紅得像蕃茄一樣。
眼看他又要接著看下一條的時候,漠然急得連忙拿起橡皮擦像上了發條一般擦去所有證據,然後又站起來以震天的聲音大叫:「你鬧夠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