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晴一臉震驚,不敢置信的道:“你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許俏俏看了看她,硬著頭皮點頭。
葉文晴沉默了下,隨即有點生氣的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們應該跟我們商量的。在瑾年確定回國之期時,你君伯伯便到處跟人說他就快要有兒媳婦了。你們這樣意氣用事,讓你君伯伯的臉麵往哪擱。”
許俏俏很愧疚,卻不得不這麼做。誠如她所說,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她不會嫁給一個心裏沒有她的男人。
“對不起。”
葉文晴瞪著她,半晌,卻又緩和了臉色,拉過她的手,緊緊覆著她的手背,說:“俏俏,我知道你對瑾年有些誤會。你不要太衝動了,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而且,我們早已將你當成君家一份子。回頭我就讓那臭小子來給你賠禮道歉!”
許俏俏說:“二太太,我們並不是一時衝動。”
“解除婚約的事,你還是冷靜些。畢竟,你君伯伯心髒不好,他又那麼喜歡你,要是他知道了,我怕他會承受不住”葉文晴麵帶一絲請求的說:“請你看在長天這麼疼你的份上,你忍心讓他傷心難過嗎?”
許俏俏輕咬著唇,陷入了掙紮。但,她仍堅定的說:“很抱歉,二太太,無論如何,我跟瑾年都已經不可能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但感情的事,是不能強求的。不然勉強結合的婚姻,彼此都會不幸福。”
葉文晴看她態度堅決,心頭一沉,眸子隱掠一抹冷光。隨即又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二太太也不能再勉強你。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二太太請說。”
葉文晴說:“你君伯伯最近身體不好。你們的事,我希望暫時不要讓他知道。”
許俏俏想了想,然後點頭。
她可以不顧慮別人的感受,卻不得不在意君伯伯的健康。
“可是,君伯伯早晚都會知道的啊”
葉文晴說:“咱們可以循序漸進,讓他慢慢接受。因為這實在太突然了。”
“好,我答應你,暫時不告訴君伯伯。”
葉文晴一臉感激,心裏卻在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樁婚事黃了。許俏俏這丫頭固執起來,一時半會也勸說不住,她隻得用拖延戰術,讓瑾年能有機會再去爭取。
她心裏氣惱著自己兒子,同時又有些疑惑,許俏俏看起來不像是這麼小氣衝動的人啊!單憑一張照片就要解除婚約,未免有點太小題大作了。是她真的發現了什麼,還是許俏俏自己變了心?
葉文晴正沉思著,許俏俏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看去,來電顯示竟是君牧野。
許俏俏眼神向她示意,然後起身離開去接電話。
沒一會,許俏俏返回,一臉歉意的說有事要先走了。
葉文晴沒挽留她。待她離開後,才冷然的眯起眼,目露陰厲之色。
難道,許俏俏跟君牧野
君牧野是不是也發現了那個秘密,所以也對許俏俏采取行動了?
不行!她絕對不會讓君牧野搶走屬於她兒子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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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牧野說有事要跟她說,許俏俏便告訴她自己正在茶餐廳跟二太太用餐。報了坐標,君牧野說他也正巧在附近,便開車來接她了。
許俏俏坐上車,偷覷著他專注英挺的側臉,心裏暗忖,自從那天之後,大魔王便一直沒再聯係過她。這會突然找她有什麼事?莫非也是為了那則緋聞?
她一邊想著,一邊撓著脖子。
奇怪,脖子怎麼越來越癢?
君牧野見她動靜越來越大,側目看了她一眼,倏地皺眉,問:“你剛才吃了什麼?”
許俏俏愣了下,不解的看著他。
君牧野將車停在路邊,眉頭輕蹙的盯著她,毫無預警的傾過身來。
許俏俏身體驟然僵硬緊繃,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微涼的指尖突然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輕輕一轉,一雙銳利的眸盯著她的脖子。
他靠得太近,那陽剛的男性氣息不斷的幹擾著她的大腦。她無法將頭擺正,隻能斜睨看他,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幹什麼?”
君牧野沉聲問:“你是不是吃了蝦?”
許俏俏呆了呆,眨著濃密卷翹的長睫,烏溜溜的眼珠子閃爍了下,透著好奇。咦,他怎麼知道?莫非他是狗鼻子,這都聞得出來?
“好像剛才吃了幾個蝦餃”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吃,不過二太太夾給她了,她又不能不吃。
君牧野臉色沉厲的斥責:“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對蝦過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