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無可戀!

這是許俏俏現在的心情寫照。

她在浴室裏呆了半個小時,還不肯出去。最後在大魔王的軟硬兼施下,才從龜殼中走了出去。

她一臉木然,周身散發出的低迷消沉的氣息,活像是去奔喪。

由始至終,她連正眼都沒瞧過他。因為,她已經沒臉見他了。

許俏俏爬上床,側躺下來,拉起被子蒙著頭,嗡聲嗡氣地說:“關燈。”

君牧野看了看她,將床頭燈熄滅,躺在她身後,伸手將她頭上的被子扒拉開。

他從身後圈住她嬌小的身子。她沒有反抗。

她此刻已經沮喪到了極點,根本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什麼好丟臉的。”他摸著她的頭,低聲說。

“你別再說了。”她羞憤欲死。

別人被挑逗時,回應的是愛如潮水。她覺得自己特奇葩,回應的是凶猛如潮的大姨媽。

許俏俏以前對自己的身體特驕傲。人家來大姨媽,都會有些腰酸小腹墜漲什麼的前兆,痛經的時候更是生不如死。可她卻不會有這方麵的困擾。

可現在,她竟然覺得,有這種生理提示也是好的。大多時候,她來例假都是來得毫無感覺,所以一般都是記下日期。可有時候也會忘記,譬如現在。

她知道君牧野有潔癖。雖然在她麵前,表現得沒那麼強烈。可是男人貌似都挺忌諱這種東西的,尤其是生意人,會覺得沾了這種汙穢的東西很觸黴頭。

此刻,許俏俏還想到個更嚴重的問題——

“你以後會不會有陰影了啊?”她很小聲地問著,帶著一絲可憐兮兮地語氣。

他給她的回應,是強行將她轉過來。然後,拉著她的小手,直接覆上他還沒完全消退的某物。

許俏俏臉一紅,觸電般地想要縮回手,卻被他更用力的按下去。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它激動的跳動了下。

“對你的**,隻會有增無減。”他聲音低沉而清冷,聽不出半點**的味道,卻透著無比的堅定,讓人不容置疑。

“我、我才不是說這個”她害羞得狡辯。

“又不是沒看過。”

許俏俏抬頭。昏暗中,她隻隱約看得見他的輪廓,但卻能感受得到他黑亮的眼睛正注視著她。

“你第一次見血,以為自己得了癌症,躲在廁所裏哭。”

許俏俏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了那件糗事,窘得又想鑽進被子裏。

她還記得那會兒,是君牧野帶她去學校報名的日子,她肚子一直在痛。好不容易熬到家,人還沒下車,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她連忙跑進屋,把自己關在廁所裏,脫下褲子看到染了一片紅,她被嚇懵了。

後來君牧野去給她弄了一大袋的各種牌子衛生棉來,而且,還教她怎麼用。

她是在君牧野的見證下,從小女孩蛻變成少女的。許俏俏至今想起來,仍無法釋懷。

她沮喪地咕噥道:“我總是在你麵前丟臉”

他淡淡地說:“最完美的一麵,都是呈現給外人的。”

許俏俏定定地望著那張模糊的輪廓,心裏一陣悸動,有股暖流緩緩注入心間。

她覺得,無論多丟臉的事情,他總能用雲淡風清的態度,讓你覺得這隻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俯唇親親她的額頭,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貼在她的小腹上,“睡吧。”

許俏俏在他的安撫下,緩緩閉上了眼睛。心裏卻在想,那他不完美地一麵,究竟是什麼呢?

他在親朋好友麵前,沉穩內斂,處變不驚,完美得無可挑剔。以前,她還能數落出他諸多缺點。而現在,她隻發現,他越來越好

可越是挑不出毛病,她便覺得跟他距離好遠好遠。覺得他這樣優秀的男人,高不可攀。

許俏俏很努力地從雞蛋縫裏挑骨頭,想讓自己心裏平衡一點。

想著想著,她卻是揚起嘴角,帶著一臉甜蜜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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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許俏俏醒來時,君牧野已經梳洗完畢,神清氣爽地坐在一邊看著她。

她做了一個美夢。迷迷糊糊的望著那張清俊貴氣地臉龐,神智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地衝他傻傻地笑著。

他微微眯眼,手指輕撫著她的唇角。

許俏俏呆了一會,這才回到了現實。她臉一紅,揉了揉眼睛,擁起被子坐起來,“你什麼時候起的?”

“有一會了。”

許俏俏轉身想拿手機看一下時間,往床頭櫃上摸了個空,疑惑地問:“我手機呢?”

君牧野遞給她。

許俏俏愣了下,“你拿我手機幹什麼?”

“你媽剛才打了電話來。”他神色自若。

許俏俏皺了下眉,“她說什麼了?”

“沒什麼,隻是問候一下。”

問候她?她咋那麼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