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女孩聽太多了,也幫了太多。然而,對於一個有賭癮的人,哪怕還有一口氣在,他也還是屢教不改,執迷不悟的。
上一次,他竟然把外婆的醫藥費給偷去賭,她真的寒心了,這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心軟。
“別說我現在沒有錢,就是有,我也不會再給你!外婆也不需要你這樣的兒子送終!”她硬下心腸,口氣冷硬無情的說著。
“好啊!你這是攀上有錢人了,就忘恩負義,瞧不起我們了是吧!既然你這麼絕情,那我就自己去找那個男人!”
“隨便你!”女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他想去找那個男人,嗬,隻怕到時他會悔不當初吧!
她不想再理會他,轉身便要走。
男人一把抓住她,麵目凶狠地道:“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若不給我錢,你就休想再回去!要是讓你外婆知道你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話,你猜猜她老人家會怎有什麼反應呢?”
女孩駭然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簡直是豬狗不如!
許俏俏躲在一旁,雖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糾葛,可從這幾句對話聽來,便也分得出善惡了。
見他們糾扯得越來越激烈。那個男人甚至在搶女孩的包包,還試圖強行摘掉她身上的首飾。
許俏俏便扯開嗓子大喊道:“救命啊——搶劫了——”
男人聽到有人在喊,便停了下來,驀地轉過頭去,瞪著站在巷口的女子。
許俏俏被那凶惡的眼神給瞪得有些心驚,卻仍故作鎮定地厲聲斥道:“你快放開那個女孩,我已經報警了——”
男人狠狠地一皺眉,想要教訓那個多管閑事的女子,可一聽她說報了警,便有些忌憚了。
他在警局留有案底的,之前又被高利貸給逼得再一次偷盜,若是一會警察來了,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隻得悻悻作罷,惡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轉身開溜。
見男人跑遠了,許俏俏才走過去。
“你沒事吧?”許俏俏關心地問。
女孩愣了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許俏俏將墨鏡摘下,“是我呀。”
女孩怔了怔,旋即有些意外地睜大眼睛,“許小姐!”
許俏俏笑了笑,說:“別這麼見外,叫我俏俏好了。”
許俏俏彎身替她撿起包包,遞給她,問道:“那個男人沒有弄傷你吧?”
女孩接過包包,仍是一臉怔然地搖頭。
沉默了一會,她訥訥地問:“你真的報警了?”
許俏俏說:“沒有,我嚇唬他的。”因為從他們的對話中能聽得出,他們似乎有某種親戚關係,她也不好貿然作主。
但她仍不放心地說:“那個男人是誰啊?需要報警嗎?”
女孩連忙搖頭,“不、不用了。”
許俏俏說:“可我看他那樣子,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關係的。以後出門,我會注意的。”她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看樣子似乎還心有餘悸。不過見她堅持,許俏俏也不好多說什麼。
女孩看著她,柔聲問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呢?聽說你去外地工作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俏俏說:“嗯,昨天才回來的。我出來買點東西,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她輕笑道:“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這次的事,謝謝你了。”
“是啊,還真是巧。別跟我這麼客氣了,上次你也幫了我啊。”許俏俏說道。
眼前的人,正是上次救了她的安心。她還記得去香港的那晚,安心給自己打了電話。
“上次還說等我回來的時候找個時間出來聚一聚呢,後來又被一些事情給耽擱了。擇日不如撞日。你現在有空嗎?要不要找個地方聊一聊?”許俏俏覺得,這個女孩似乎有些難處。剛才聽到他們的爭執,好像是為了錢。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她可以幫得上忙。
安心看了看她,點頭。
她們來到了附近的一間咖啡廳,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許俏俏看到她點的是一杯意大利純黑的咖啡,也不加奶或糖,不禁問道:“不覺得苦嗎?”
安心笑了笑,說:“嗯,還好,習慣了。”
習慣了
許俏俏不由地想到上次跟君瑾年談分手的時候,她也是點了這樣一杯咖啡。那會,她是因為心情低落晦澀。不過,她卻習慣不了這樣的味道。
所以,安心現在也是這樣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