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俏拉著他的手反來複去的看了看,隻有指關節有點紅。

她抬眸望著他,他精致絕倫的臉上,已找不到半點凶狠的痕跡。還是那般優雅,那般的華貴。仿佛剛才打架的人,並不是他。

然而,許俏俏眼裏,卻有著更多的疑惑了。她甚至有種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許俏俏想到剛才的畫麵,仍心有餘悸。

龍宇琛定定地看著她,問:“嚇到你了?”

許俏俏沉默了會,然後說道:“隻是感到驚訝。”

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男人對於打架這種事,是天生就會的。”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麵前,自然會潛能爆發的。”

許俏俏皺了皺眉,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人群那邊傳來了一陣騷動。

她轉眸看去,看到幾名穿著警服的人走了過來。

許俏俏心裏有些許的慌,抓著他的手,不由地緊了緊,神情閃過一絲懊惱。

天呐,她怎麼這麼蠢,居然沒有馬上拉他離開,還傻站在這等人來抓!

龍宇琛倒是一點也不慌張,反倒住她的小手,在她抬眸看他時,給予她一個安撫地笑容。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而站在另一邊的蘇憶雪,則被這陡然轉變的劇情給氣得咬牙切齒,心有不甘!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立馬掏出了手機,將那對男女親密的行為給拍了下來。

此刻,她一點也沒有因為那幾個男人的受傷而感到一絲的愧疚,而是一邊暗罵他們沒用,一邊眯起了美眸,勾起的唇,扯出一抹陰險的笑意。

許俏俏,你別得意!等著瞧,你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許俏俏局促不安的坐在派出所裏,雙手捧著一杯熱水,暖和了冰冷的小手。

傷勢較重的兩名男子被送往了醫院,而另外兩名,正在錄口供。

許俏俏擔憂地轉頭看著他,小聲地問道:“小白,他們不會告你吧?”

龍宇琛笑了笑,俊美的臉上,透著一抹狂妄自信,“如果他們告得起的話。”

許俏俏:“”

他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是因為龍家的背景雄厚嗎?可是,龍家也是貴族家族,龍家繼承人卻在公眾場所打架鬥毆,不知道龍家那些人會怎麼看?會不會覺得他很粗暴,很**份?

那些將他視為“外人”的龍家人,會不會以引為把柄來針對他,排擠他呢?

許俏俏越想越覺得內疚,她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瞼,幽幽說道:“對不起。”

龍宇琛皺了下眉,然後大掌往她發頂上微微用力的按了按,語氣狀似不悅地輕斥:“你說什麼蠢話!是不是剛才掉湖裏的時候,腦子進水了?”

聽到他的毒舌,讓許俏俏瞬間又有種熟悉的感覺了。這個,才像是她以前認識的小白嘛!

許俏俏難得不與他頂嘴,憂心地說道:“可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呀!難道你就不擔心那邊的人知道了會對你”

“知道了又怎麼樣?”龍宇琛一副漫不在乎的撇撇嘴,說:“蠢呆瓜,別皇帝不急太監急,我說沒事就沒事。你還不相信我?”

許俏俏:“”

龍宇琛瞥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鍾,兀自嘀咕:“嘖,這家夥,動作有夠慢的!”

許俏俏納悶地看著他,正要詢問之際,忽然看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請問是龍少爺嗎?”

龍宇琛看了他一眼,站起身。

“我是汪所長,中校剛剛打了電話給我了。”

龍宇琛朝汪所長伸出手,不卑不亢,從容有禮地微笑道:“汪所長,您好!”

汪所長也不與他擺架子,態度親和的說:“中校都跟我說了,我們警員也跟現場目擊者做過調查了。這事啊你不用擔心,這基本可以歸於正當防衛,一會你們就例行做下筆錄就行了。”

“好的,謝謝汪所長。”

他們簡單地聊了幾句,龍宇琛便拉著正在發呆的許俏俏走了。

許俏俏腳步被動地跟著他,眼神卻像是不可思議般的呆呆望著他。

她剛才都聽到什麼了?中校?軍隊裏的人?

中校為了他,親自打電話交待了汪所長?

這小白什麼時候認識了這些軍官政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