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俏歪著腦袋看他,卻沒察覺到他的心思,她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學的就是這個專業呀。雖然不喜歡應付記者,但我還是很喜歡演戲的。我現在雖然還沒有足夠強大的心理素質去麵對那些尖苛犀利的問題,可也沒脆弱到這種地步。這才是剛剛開始,我還想要再繼續往前努力。”
“你學過鋼琴,還會跳舞。”有太多可以發揮所長的地方,不是非要往這個大染缸裏跳。
許俏俏抿了抿唇,轉過臉看向窗外的景色,輕掩眸子,沉默了一會,幽幽說道:“以前,爸爸很喜歡看我在台上表演。他說,我在台上會發光,大家的目光都會聚集在我的身上,聽到熱烈的掌聲和讚美,他會為我而驕傲。”
那會,爸爸會抱著她,對她豎起大拇指,高興而驕傲的說:“俏俏以後一定會成為大明星。”
他還說,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那麼,他也一定會在天上看著她。
所以,那會兒母親因為跟別人攀比而讓她去學表演時,她沒有反對。她想表演給爸爸看,而現在,她也喜歡上了表演。
她知道當一個藝人並不容易,她也早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隻是,跟君牧野關係的發展是她始料未及的。如果,這會她已經是功成名就的,那麼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是非爭議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嗎?她是為了她的父親
君牧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這時,許俏俏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一掃悵然之色,很快接起:“小白,你忙完啦?”
君牧野眸光微閃,薄唇輕抿。
他看似專注的開車,卻是集中注意力的聆聽著他們的聊天。
那邊說了什麼,他聽不太真切。可身旁這小女人的言行舉止,皆落入他的眼中。
她跟龍宇琛聊天時會流露出那種放鬆的表情,軟軟的語調跟他訴說著生活日常,偶爾拉長的尾音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那是完全的信賴。
明明知道,在她心裏,隻當對方是一個親密的好朋友,或者是信任的兄長般。可是,他心裏卻十分的不是滋味。
他們彼此的心思,完全不在同一條軌道上。而她這般毫無防範,對方隨時能夠趁虛而入。
但是,在她渾然未覺的情況下,他不能貿然的戳破這層關係。
而龍宇琛從來沒有表露過心跡,想必,也是不想給她造成困擾,不想給她帶來傷害。
那個男人曾經告訴他,他連命都可以給她。
君牧野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句戲言。他的存在,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可是,偏偏這個男人,卻在兒時就一直以守護者的身份保護著她,嗬護著她。一向自信的他,甚至不敢去比較,誰在她心目中更重要!
她甜媚軟糯的聲,足以融化男人冷硬的心,同時也像根刺,從他的耳膜直直紮進了心底。
等她結束了通話,君牧野瞥了一眼她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故作漫不經心的問:“聊了什麼,這麼開心。”
許俏俏彎起眼眸,笑顏俏皮動人,眸中帶著一抹狡黠,“小白說為了補償今天沒來,到時電影上映了他包二十場。”
“這樣,就能讓你很開心嗎?”
許俏俏一邊打開微信,將剛才在活動現場的照片發給他,一邊說道:“有人自願貢獻票房,為什麼不開心呀。”
“二十場嗎?那麼,我包兩百場呢?”
“嘎?”許俏俏愣住,呆呆地看著他。
恰時紅燈亮起,他將車子停下,轉眸看她。目光深沉而專注,“你會更開心嗎?”
許俏俏唇動了動,一臉詫異。兩百場是神馬概念?
幾百萬對於他來說,隻是九牛一毛。可對於她這種普通老百姓而言,那也是筆巨款了啊!
土豪,知道你有錢,也別這麼顯擺啊!
況且這個錢,花得沒必要啊!
許俏俏定了定神,連忙說道:“不用那麼破費了啦”
他臉色微微一冷,聲音輕淡,卻明顯透著不悅:“破費?原來你跟我,這麼見外嗎?”
為什麼那個男人為她破費,她就能這麼欣然接受呢?
然而,大魔王卻忽略了一件事。說起了解許俏俏姑娘,他們也許不相上下。可是,君牧野唯一比較吃虧的地方,就是他沒有跟許俏俏一起共患難過。
在那段最為艱難的日子裏,他們可以說得上是相依為命。龍宇琛更懂得怎麼樣能讓許俏俏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意。在金錢上麵,付出越多,越容易讓她產生負擔。
許俏俏怔然地望著突然變臉的男人,呐呐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隻是、隻是覺得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