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就在這時,君瑾年緩緩睜開了眼睛,低低地喚她:“俏俏。”
許俏俏聽到那微弱的聲音,驀地望過去,然後迅速走到他麵前,略顯激動地道:“瑾年,你醒了。”
君瑾年臉色依舊蒼白憔悴,可在看到她時,卻露出了微笑。
除了一臉病態,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大礙了啊!
“你還認得我嗎?”她睜著大眼盯著他。
君瑾年看著她,失笑,“我當然認得你。”
許俏俏悄然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問:“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有沒有頭暈惡心之類的?”
被砸到腦袋,她唯一能想到的後遺症就是腦震蕩和失憶。
君瑾年回道:“嗯,就是腦袋還有些疼,但還好。”他頓了頓,看向她,“我怎麼了?”
許俏俏愣了下,解釋道:“你之前在片場的時候,被吊燈給砸到了腦袋,你還記得嗎?”
“是嗎?”君瑾年皺了下眉,喃喃道:“我好像不太記得了”
許俏俏以為他昏迷了幾天,剛醒來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便說道:“沒關係 ,隻要你平安醒來就好了。”
看到他終於醒來,許俏俏如釋重負。
君瑾年問:“那我昏迷多久了?”
“一個多星期了。”二太太說。“瑾年,你這次可真的把媽給嚇死了。以後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君瑾年看了看她們,眼裏劃過一絲茫然,忽然道:“那,情人節是不是過了?”
許俏俏愣了愣,情人節?是指哪個情人節?無論西方的還是中國的,早就過了啊!
“俏俏,我這次回國有給你帶禮物哦。”他唇邊扯出一抹雅致溫暖的笑意,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
許俏俏輕怔,看著君瑾年這表情,聽著他這語氣,有一瞬的恍惚。
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那個瑾年。
“媽,我的行李呢?”君瑾年轉眸看向他母親。
許俏俏也跟著轉過臉來,驚疑不定地看向他們。
君長天和二太太表情沉凝,沒有說話,卻像是在肯定著她心中的猜疑。
許俏俏心中一震,猛然轉目瞪著他。“瑾年,你剛說的禮物?”
“我不是答應過你,會回來陪你一起過情人節的嗎?”君瑾年溫柔地道:“對了,你不是說你還被學校推薦去參加一個話劇演出嗎?這是你的首次表演,我當然得回來”
許俏俏感覺腦子“轟”的一聲,思緒亂糟糟的。
這是怎麼回事啊?
瑾年說的這些,明明是她剛進戲劇學院那會的事。
他、他該不會是
許俏俏心中頓時淩亂了起來。
隱隱有種感覺接下來的日子將會變得很混亂!
而君牧野則站在一邊,一直沉默著。隻是表情卻不似平時那般淡然,一貫沉靜的眸子,也蘊藏著複雜深沉的情緒。
————
許俏俏感到有些頭大。
君瑾年醒來後,一直纏著她,不停的聊天。而他所聊的,都是些以前的事兒。
好在他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他拽著她的手,不肯休息。在她一再的保證下,他最終抵不過體力的不甘沉沉入睡。
許俏俏這才得以解脫。連忙去找主治醫生問個清楚。
醫生說,一般這種情況,有可能是腦部有淤血積壓住某個記憶儲存神經,或者是心理上可能曾經受到過某些打擊或者想要逃避一些事情,所以在腦部受到創傷後,便會潛意識地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
所以瑾年不記得最近發生的事情,他的記憶已經退回到了從前嗎?
“現在怎麼辦啊?”許俏俏已經六神無主了,本能的依賴君牧野。
君牧野摟著她的肩,語調平靜如常地道:“這種情況一般隻是暫時性的。”
“是嗎?可萬一他一直都恢複不了記憶呢?”
“那又怎麼樣呢?隻要人沒事就好,不是麼?”
“可是”許俏俏抿了下唇,憂慮地道:“他並不記得我跟他現在的事了”
君牧野默了下,旋即定定地看著她,表情有些嚴肅認真,“如果是這樣,那麼,你想怎麼做呢?”
“”她會怎麼做呢?瑾年現在隻記得當初他們剛剛正式交往的時候。那會,剛開始他對她是那樣的溫柔體貼,包容嗬護。看她的眼神,溫潤如水,笑容溫暖如煦。像個王子一樣英俊迷人。
他剛才的表情態度,就跟以前一樣。
許俏俏不禁在想,那會,瑾年有沒有一些些喜歡她呢?如果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她的話,那麼他那時的表現,可真是偽裝得太好了
如果現在的瑾年還是像以前一樣,她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