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無所顧忌的將人領了來,但也沒打算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知書,這事兒說起來太過複雜。既然跟在她的身邊,以後定會慢慢知曉。
蕭筠溪上了二樓雅間。看著樓下知書訓教起姑娘的模樣,不由得點頭。她早有打算。這添香坊還要安插自己的心腹才行,雖把賭注押在了冷月身上,但自己還是要留個心眼兒。她上輩子就是太信任邵元馳、蕭筠蕾,才落得慘死的下場。
知書這個丫頭知分寸。又懂得察言觀色,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可以放心的把添香坊的事交給知書做。
蕭筠溪支著下巴,對站在一旁的叱招說道:“紅姑這人眼光狹窄。你也知曉,添香坊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所以。我以後打算將知書留在這裏做掌櫃,你下次見到冷月時記得同他說一聲。”
叱招道:“閣主說過,添香坊的人主子可隨意調動。”
蕭筠溪挑眉,冷月是在放權給她?
冷月的心思還真讓人琢磨不透。
她們在添香坊用了午膳。一直逗留到申時才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姑娘們在知書的訓教下也變得些許沉穩,不似初見時那般浮躁。雖離想要的差點火候。但現在這個結果她也很滿意。
她沒有將知書留下,想著回去敲打一番。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再將人安排到添香坊,左右不急於這一時。
紅姑笑著將人送了出去,正當蕭筠溪欲上馬車之時,竟在不遠處勾欄院的門口瞧見了位熟人,她的庶弟,與她同齡的蕭家四少爺,蕭誌宇。
蕭誌宇與她同歲,比她小了五個月,正是小韓氏趁著父親醉酒時得到的籌碼。
突然,蕭筠溪就將腳收了回來,看著蕭誌宇滿麵春風的走進勾欄院,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算計。
吩咐車夫先候著,自己則轉身神秘兮兮的衝紅姑耳語。
“紅姑,坊裏可有男子的衣物?”
紅姑滿臉疑惑的點了頭,隨即就聽蕭筠溪興奮的說道:“太好了,你快給我拿三套出來,本小姐要出去害人了。”
紅姑一驚,害人?東家怎麼什麼話都敢放到明麵上來說,害人哪有到處宣揚的?
她也不多話,福身退下替蕭筠溪去拿男子的衣物。
一行三人換上了男子裝扮,蕭筠溪本就長相英氣,隨了蕭晟軒的長相,不似蕭筠蕾那種嬌柔的清秀美人,倒是多了幾分瀟灑。
前世她為了邵元馳,總是將自己往柔美了打扮,卻也換不來一顆真心。
她身著寶藍色素麵直襟,手拿一把折扇,襯著她略顯英氣的樣貌還真真就是個俊俏的公子哥,隻不過她身材略顯瘦小,看上去也就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少爺。
叱招本就是個高挑女子,又是習武之人,穿上男裝之後那叫一個英姿煞爽,比一些男子還要英俊倜儻。知書也是自小習武,男裝的樣子也是挺拔清秀,絲毫看不出破綻。
三人一路就去了叫做最歡樓的勾欄院。
蕭筠溪突然就開始興奮起來,這勾欄院她可從未來過,後院女子們也不會提及,在她們眼裏這裏是汙穢之地,令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