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轉過頭看著跪了一地的蕭家眾人,心中就是怒火翻騰。她早就命人打聽過蕭家,蕭家不論是嫡女庶女都尚未婚配定親。如今他們卻一口咬定蕭筠凝已經同劉家定了親,很明顯。這套說辭就是說給她聽的。

皇後不甘不願笑著說道:“本宮也僅是想促成小輩們的婚事,倒把本宮顯得咄咄逼人了。你們跪著作甚?都起了吧。”

見皇後鬆了口,眾人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忙謝恩起身。

皇後雖麵上展著和善的笑。但心中卻是火氣翻湧,這蕭家真是給臉不要臉。拉攏他們是抬舉他們,竟還推三阻四。待到徹哥兒登基之後首先收拾的就是蕭家。

今日這宮宴。真算得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宴上的氣氛委實詭異,蕭筠溪隨著蕭家眾人退到一旁。回過神兒來才發現,跟在她身邊的丫頭杏兒不知所蹤。

她忙的環顧四周。已然發現蕭筠蕾不知何時也沒了蹤影。

突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以為蕭筠蕾會念著她給他父親謀取官職一事,暫且收了對付自己的心思。

可終究還是想錯了蕭筠蕾的心思。難不成她以為蕭晟輝巴結上了衛家。韓家又有太子做靠山,就可以高枕無憂?

就可以將她除掉?

蕭筠蕾還真是心急呢。可俗話不是說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蕭筠蕾這次怕是要被燙得一嘴泡。

蕭筠溪並不認為蕭筠蕾如今的花花腸子能耐她何,前世之所以能中招是因為自己太過相信她,如今可謂是風水輪流轉啊!

蕭筠溪猜想,蕭筠蕾第一次進宮,對宮中地形也不是特別熟悉,自然是不會走的太遠。若要密謀什麼也定是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

於是她便循著遊廊,一直走出百花園外。果然,在一個僻靜的亭子邊,看到了蕭筠蕾同杏兒的身影。

蕭筠溪貓著腰,輕手輕腳的走到臨近的假山後邊,支起耳朵聽著二人的談話。

好在她耳朵靈敏,距離又不是離的太遠,將將能將二人的話收入耳中。

“一切可都安排妥當?”

杏兒回道:“回小姐,杏兒早就已經安排妥當,按小姐的吩咐把兩份禮品調了包,小姐放心便是。”

又聽蕭筠蕾透著陰森的聲音:“她現在已經沒什麼用處,留著始終是個禍害。”隨即又對杏兒囑咐道:“我們快些回去,離開太久怕是會露出馬腳。”

“是。”

蕭筠溪偷聽的正起勁兒,也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作甚?”

聲音成功引起了蕭筠蕾的注意,好在假山夠大,從蕭筠蕾的角度看去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她也隻能小心翼翼的朝這邊一步一步走來。

蕭筠溪被方才的聲音嚇得一驚,忙的回頭看去。就見身著一襲月白錦緞長袍,腰係玉帶的俊美男子。

依舊是那熟悉的眸子。還有那顆令人著迷的朱紅淚痣。而最能證明他身份的便是那一頭顯眼的銀白長發。

此人,正是淳王殿下邵元祺。

蕭筠溪忙的伸手將人拽了過來,力道之下,邵元祺一個不穩直接坐在地上。